醉迷紅樓

屋外風吹涼

歷史軍事

  壹醉入紅樓,庶子可成龍。   十二金陵夢,扶搖霸業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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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二百八十三章 對得起……

醉迷紅樓 by 屋外風吹涼

2018-8-1 20:18

  “老蘇,查出來什麽頭緒沒有?宮裏是妳中車府的地盤兒,妳要是查不出來,日子怕要難過了。”
  賈環與蘇培盛在宮中匆匆走著,嘴裏倒是不閑。
  蘇培盛壹臉苦瓜瓤子,搖頭嘆息道:“寧侯啊,真真是……
  查了無數遍,誰能想到,會是皇後身邊的近身昭容出了問題?
  也是多少年的老人了……
  而且,至今都查不出,太後是怎麽薨的。”
  賈環聞言,面色變了變,道:“查不出……皇後身邊的人?那皇後現在……”
  蘇培盛嘆息壹聲,搖頭道:“這個老奴不敢多說,寧侯……若是有機會,幫娘娘說句話吧。這回陛下怕是要……”
  賈環面色凝重道:“還是要先查出太後到底是怎麽去的,老蘇,陛下的飲食茶水,妳要上壹萬個心,如果陛下出了點岔……”
  話沒說完,賈環就住了口。
  看著慈寧宮正門口,正靜靜看著他的那個年輕人,眼睛瞇起。
  “賈環,好久不見。”
  陽光下,贏歷的面色蒼白若雪。
  但是壹雙細眸,卻猶如深淵死海,漆黑無瀾。
  好似……死神的凝視。
  以賈環的底氣和膽魄,被他註視著,都忍不住心裏發寒。
  贏歷身上,再也見不到壹絲矜驕之氣了。
  賈環看著贏歷,緩緩抱拳禮道:“見過四殿下。”
  聽聞賈環的稱呼,贏歷眼眸中,瞳孔微微壹縮,似幽靈般笑了聲:“呵。”
  看向賈環的眼睛,愈發漆黑清寒。
  不過,見到賈環面色淡漠的看著他,沒有絲毫避諱禮讓的意思,贏歷緩緩點點頭後,在十數黑冰臺衛士和中車府內侍裝扮的黃門“護送”下,轉身進了慈寧宮。
  賈環臉色陰沈,對蘇培盛道:“皇帝讓我來,就是因為他?”
  蘇培盛幹笑了兩聲,道:“寧侯莫怪,陛下到底是長輩,不好親自對他。
  這位算計又太過,再加上宗室裏壹群往日裏不敢冒頭的老郡王,老國公今日都出錯藥般跳出來為這位鳴不平。
  陛下雖不懼,但也頭疼棘手的緊。
  人言可畏啊!
  也是實在沒法子,只好想到用滾刀肉對滾……
  咳咳,只好請寧侯來相助。”
  賈環狠狠瞪了眼蘇培盛的菊花老臉,恨不得壹拳砸扁,卻又不好和這老貨計較太多,大步入內……
  “太後,皇祖母,孫兒……來遲了……”
  壽萱椿永殿內,在無數人的註視中,已經太長時間沒有露面的贏歷,面色蒼白,身形消瘦,口中輕聲念道。
  壹步步蹣跚前行,路過了大內侍衛,路過了宗室諸鎮國將軍、輔國公、鎮國公、郡王、親王,路過了,隆正帝。
  這壹對天家父子間,卻沒有任何互動。
  贏歷停也未停腳步,面色形形色色的眼神,也都不理會,恍若未覺……
  壹步步走至鳳榻邊,跪地,伏首,無聲的顫抖著肩頭,痛哭……
  看到這壹幕,宗室諸王和許多鎮國公輔國公,不知是不是被之感染,想起了當年的太上皇,也紛紛低聲啜泣起來。
  他們若是放聲大哭,隆正帝心裏或許還好受些。
  可看著他們這般作態,真真讓隆正帝怒的眼冒金星。
  難道他就暴戾至斯,打壓他們,連哭都不讓他們哭嗎?
  再看著贏歷的情形,隆正帝更是額頭青筋暴露,眸光如刀。
  這個孽子!
  他怎麽敢?!
  真當朕,不敢殺子嗎?
  用膝蓋去想,也能想到,太後忽然暴斃,與這個畜生脫不開幹系!
  正當慈寧宮內氣氛愈發淒慌,也愈發森寒時,忽地,從門口傳來壹道極不合氣氛的號喪聲,聲如洪鐘:
  “太後哇!!前兒杏兒來給您老人家請安,還說您老鳳體安康,能活過壹百,您老人家怎麽就忽然去了啊!
  臣聞噩耗,真真是……痛不欲生啊!”
  眾人被唬了壹跳,紛紛側目看去,就見壹道身影踉踉蹌蹌,橫沖直撞而來。
  哭壹路,喊壹路,悲傷欲絕。
  壓的壹眾王公皇族,無不抽起嘴角。
  幾個上了年紀的宗室,顫巍巍的伸出手,指著此人壹路絕塵的背影,都不知該罵什麽……
  此人,不是眾人眼中的攪屎棍賈環,又是哪個?
  說來賈環也是沒法子,既然和隆正帝站壹隊,是利益共同體。
  這會兒遇到這些屁事,他想撒手不管都不行。
  既然擺不脫,索性不矯情。
  對方不是不要臉氣人嗎?
  說實話,論起不要臉來,賈環還真沒輸過誰!
  “砰!”
  好巧不巧,賈環奔至鳳榻前跪下時,身子壹個踉蹌不穩,將壹旁猶自還在抖肩膀的贏歷給撞翻到地。
  卻恍若不知,跪地嚎啕大哭。
  壹邊大哭,還壹邊嚎叫:“太後哇,陛下前兒才同臣說,臣最忠孝,娘娘千秋節將至,讓臣尋摸些稀奇珍寶,獻給娘娘受用。
  誰知道,臣的珍寶還沒尋來,娘娘就……
  蒼……天……啊!”
  別說壹旁被撞的狼狽的贏歷擺不成“泡死”了,就連這邊的隆正帝和贏祥等人,都壹個個目瞪口呆。
  論不要臉,國朝哪個能出其右?!
  “不對!壹定不對!太後是被奸人暗害了!”
  忽地,賈環壹蹦而起,高聲叫嚷道:“前兒還好好的,沒病沒災,怎就會忽然薨了?”
  宗室裏壹個老郡王實在看不過眼了,厲喝道:“豎子慎言!妳是何身份,在此靈堂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太後娘娘乃皇後壹手照料,妳在指責哪個?”
  賈環側目大聲叫嚷道:“我是什麽身份重要嗎?重要嗎?
  難道我不該給太後她老人家哭喪?
  倒是妳們,壹個個哭的連點子哭聲都沒有,壹點孝心也無!
  不知道我大秦以孝治天下嗎?
  太後娘娘雖然是皇後照顧的,可皇後每日裏要統禦六宮,照顧陛下。
  身為壹國之母,身上亦要擔當母儀天下的責任。
  怎能如小家子那般,兒媳婦親自服侍舅姑?”
  “慈寧宮的宮女,都是皇後的人!”
  有人不服辯道。
  賈環冷笑壹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太上皇尚且無法分清身邊的忠奸,更何況是皇後娘娘?
  定是有人收買了慈寧宮的人,暗中暗害了太後娘娘,以達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誰敢遮掩此事,誰就是兇手!!”
  粗坯有粗坯的好處,根本不用考慮語言藝術和後果。
  直接往直裏講,蠻橫無理。
  這般直白,不按規矩行事,反而讓壹些人吃不住勁,不知該如何反擊了。
  因為怎麽說都有錯。
  只要壹開口,這個狗屎就敢將屎噴妳頭上,根本不講道理……
  此時不知多少宗室,心裏在問候賈環娘親,憋屈的恨不得錘爛他。
  卻也只能在心裏想著。
  壹旁處,贏歷靜靜看著上躥下跳的賈環,眸光深幽。
  倒是隆正帝,心裏痛快了許多。
  隆正帝聲音沒有任何色彩的道:“賈環,不要胡說,有宮女說,太後是壽終正寢病故的,還留下了遺旨。”
  “不可能!”
  賈環聲音比誰都高,大聲道:“前兒杏兒入宮給太火請安,回去對臣說,太後福壽深厚,定能長命百歲。
  好好的壹個人,哪有什麽病,怎麽會突然沒了?
  陛下,這個宮女,有重大嫌疑!”
  “呵,那妳倒是替朕問問,她為何要說謊,假傳太後遺旨?”
  隆正帝心裏對賈環這番蠻幹滿意的不得了。
  瞥了眼不吭聲的宗室,心裏又恨的要死。
  都他娘的是壹群賤皮子,非要被人懟上壹陣才老實。
  賈環聞言,看向跪在鳳榻邊的那個宮女,大聲道:“原來是周昭容!”
  說至此,他看了眼壹旁處被人攙扶著的董皇後。
  董皇後看向賈環的目光,說不出的感激……
  賈環微微頷首後,收回目光,眼神淩厲的看著那個曾經頑笑過,調戲過的昭容,此人看起來也不過三十出頭,往日裏臉上的溫柔謙和之色早已不見,唯有死氣沈沈的木色。
  “說,是誰指派妳,謀害太後娘娘的?”
  賈環大聲喝道。
  周昭容眼簾都不擡,道:“寧侯此言何意?奴婢不過壹宮女,壹直在皇後娘娘身邊當值,怎會謀害太後?”
  賈環眼中閃過壹抹厲色,道:“真當本侯拿妳沒法子?妳怕不知,本侯妾室乃苗疆巫女,最善奇術。
  只要給妳喝壹碗藥,保管能讓妳把所有事都說出來。
  妳若再不說,可就別怪本侯不講情面,派人去取藥了!”
  “賈環,妳為何這般肯定皇祖母是被人謀害?
  誰敢謀害國母太後?
  妳就這般在慈寧宮裏大呼小叫,大放厥詞,是當天家是妳賈家,還是妳賈家就是這樣的規矩?”
  壹直沒有出聲的贏歷,語氣清冷的淡淡道。
  見贏歷親自下場了,壽椿萱永殿上,頓時壹靜。
  連隆正帝和贏祥都側目相看。
  這些年來,年輕壹輩中,賈環從無敵手。
  要麽身份不夠,要麽地位不夠,要麽功勛不夠,對於同輩中人,賈環始終是以碾壓的姿態傲視。
  但很多人都說,當初賈環最跳時,也要在皇太孫跟前俯首。
  唯有皇太孫,能鎮壓的住他。
  今日,終於看到了兩人相對的場合,不知多少人拭目以待,想看看皇太孫,到底能不能壓住賈環!
  “妳還真對得起,皇祖太上當年對妳的寵信!”
  聽聞此言,賈環面色,驟然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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