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迷紅樓

屋外風吹涼

歷史軍事

  壹醉入紅樓,庶子可成龍。   十二金陵夢,扶搖霸業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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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神京在望

醉迷紅樓 by 屋外風吹涼

2018-8-1 20:16

  “是付鼐……停船靠岸。”
  賈環面無表情道。
  看著付鼐身上的那壹身白孝,賈環心中差不多也就猜到出了何事。
  不止是他,連韓家三兄弟心裏大概也都有了譜。
  玄真觀的那位,到底把自己給造死了……
  福船緩緩靠岸,付鼐壹臉滄桑的上了船,壹身白孝已經成了灰色,風塵仆仆。
  看到賈環後,付鼐跪倒在地,行大禮,而後沈聲道:“三爺,本月初九,老爺在玄真觀內升仙。
  大奶奶吩咐人將那群道士都鎖了,交由順天府衙門看管,然後就讓奴才前來揚州給三爺報喪。
  去了揚州府後,奴才才得知……”
  “行了,什麽毛病,還奴才個沒完了,起來說人話。”
  賈環聽著這奴才來奴才去的話只覺得反胃,不耐煩道。
  付鼐呵呵壹笑,起身後跟韓家三兄弟點點頭,而後對賈環道:“三爺,老爺終於死了。”
  “嘎!”
  壹旁的劉舵聞言,差點沒把他剩下的那顆眼睛給瞪爆掉。
  嘛玩意兒?
  終於死了……
  “知道了……家裏怎麽樣?”
  賈環輕描淡寫的略過賈敬之死,問道。
  壹旁韓大微微嘆息了聲,而後轉身離去。
  付鼐瞥了眼,而後對賈環道:“家裏壹切都好,裏頭由大奶奶掌總,外頭由李萬機大管家管著。
  鎮國公府的牛小伯爺,奮武侯府的溫小伯爺還有武威侯府的秦小侯爺都來過幾次,讓李管家有事就派人去告訴他們。我出門時,三位爺正好趕到寧國府。
  西邊兒的也都還好,臨出府時,西邊兒裏面的婆子替四小姐送了壹個小包袱出來,讓我捎給三爺。”
  說著,付鼐從身後解下壹個行囊,打開後,從裏面取出壹素花兒小布包,遞給了賈環。
  賈環接過布包後,沒有急著打開,身後韓大又從船艙走出,手裏多了件白布麻衣,這是大孝之服。
  此刻賈環身上雖然也是白衣,可卻只是細棉帛衣,只腰間紮了條粗布白條,算是給林如海帶的小孝。
  因為那時賈敬並未死,家中有尊長在世,他也不好穿大孝服。
  但現在賈敬死了,賈環作為賈敬的承嗣人,再穿壹身細棉帛衣,傳出去就會被人說嘴了。
  他雖不在乎這些,但作為兄長,韓大不能不替他考慮這些。
  韓讓接過賈環手中的小布包,讓他換上了孝服。
  賈環換好後,看著付鼐壹臉的疲憊,道:“趕那麽急作甚?再趕也趕不上老頭子的出殯。關中下了大雪,妳就這麽騎馬出來的?”
  付鼐呵呵壹笑,道:“西府二老爺說,雖然三爺您趕不回去,但該有的規矩還是不能少,所以我想早點趕到才好。
  都中下的雪還行,官道上每天車馬人踩壓不停,雖然不大好走,不過好歹還沒封路,控馬技藝高壹點的話就沒甚問題。”
  賈環點頭笑了笑,回頭對聞訊趕來的納蘭森若道:“妳去領著付鼐到二樓挑間客房,讓人準備壹些熱水,讓他洗個熱水澡。再備壹些肉食……”
  付鼐聞言,神色動容,連忙道:“不用不用,勞煩三爺操心了,只是府上正在熱孝中,哪裏敢吃肉!”
  賈環瞪了他壹眼,道:“哪那麽多廢話?這些規矩等回去再守吧。行了,去吧。”
  付鼐無法,見賈環臉色不是很好,就跟著納蘭森若下去了。
  壹旁的劉舵也不敢多聽高層談話,帶著滿腦子的漿糊悄悄退下了。
  心中無聲的腹誹感嘆著:難怪都說豪門無情,果然是無情啊。
  “環哥兒,等到了蘇州,將林大人安葬後,咱們就趕緊啟程回京吧。在外耽擱的時間太久了,對妳的名聲不好。沒事時倒也罷了,壹旦有個風吹草動,甚至還會有禦史拿這事聒噪。”
  待外人離去後,韓大沈聲道。
  韓讓和韓三也點頭稱是。
  賈環“嗯”了聲,道:“就按大哥說的辦,我們……”
  忽地,賈環頓住了口,猛然回首,望向岸邊。
  福船已經緩緩行駛在河中心的航道上,然而在河岸邊的壹處坡地上,不知何時,壹道清影孑然而立。
  明若初雪,清麗無雙。
  雖然間隔著漫天飛雪,但兩人的目光似乎卻能毫無阻礙的相融於壹。
  只壹眼,就癡癡的對望在了壹起。
  這壹眼,千山暮雪。
  這壹眼,月滿攔江。
  ……
  蘇州之行,波瀾不驚。
  雖然林氏族人對賈環甚至對林黛玉都不怎麽抱有好感,尤其是在揚州被賈環打折骨頭趕回蘇州的那壹房林家人,心中深恨賈環。
  可他們的仇恨大概永遠都只能埋在心裏,甚至在見到賈環的時候,還不得不賠著笑臉。
  因為賈環身邊不僅有蘇州府的知府大老爺相陪,還有林家大本營所在地,吳縣的縣太爺。
  而這兩位足以掌控林家生死的父母官老爺,在陪同賈環走路時,都只能落後賈環半步而行……
  在這種情況下,林家人只要沒有嗑腦殘片,就絕不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所以,在林如海下葬祖墳三日後,賈環攜帶著林黛玉,啟程回京。
  “環兒,妳都看了很多遍了,怎地還看不夠?”
  林黛玉穿著壹身白孝,杏眼微微紅腫,但情緒看起來已經恢復了過來。
  福船三樓賈環的房間內,她嗔視著賈環道。
  賈環亦是壹身白孝,懶散的躺在床榻上,頭下枕著被子和枕頭,手裏卻捧著壹幅畫布,嘴角含笑的細細欣賞著。
  不大的壹張畫布上,卻畫著壹副夜空圖。
  夜空下方,是壹個不大的小院兒,院子裏,壹個不大的男孩子,抱著壹個更小些的小女孩兒。
  兩人的嘴巴都畫的大大的,笑的很燦爛。
  畫布的右上角,還有壹行眉批,娟秀的小字寫道: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娃娃想三哥。天上的眼睛眨啊眨,三哥的心兒魯冰花……
  “嘿嘿嘿!”
  賈環居然無視了林美人的嬌嗔,自得自樂的發出了壹陣傻笑聲。
  “環兒!!”
  林黛玉薄怒起來,跺腳叫道。
  “啊……啊?喲,林姐姐!咦,林姐姐,妳發現沒?咱倆穿的像是情侶裝耶……”
  賈環看了看林黛玉身上的白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壹般叫道。
  林黛玉聞言,壹張俏臉氣的通紅,左右瞧了瞧,在床榻邊兒上發現了壹根野鴨子毛撣子,她摘下撣子後,抄在手裏,而後就朝在那裏哈哈大笑的賈環身上招呼去。
  “我讓妳情侶裝,我讓妳情侶裝……”
  “哈哈哈!”
  “哎呀,妳幹什麽,妳……唔!”
  ……
  紫鵑進房時,感覺氣氛有些怪怪的。
  賈環不停的扇呼著耳朵,耳朵……紅的跟猴兒耳朵壹般,神色壹臉的憤懣委屈。
  不過紫鵑還是能從他偽裝的眼神裏,發現壹絲竊喜……
  而林黛玉,則是俏臉緋紅,雙眼水汪汪的坐在壹旁,嗔視著賈老三。
  但是眼中的情意,卻是連作為旁觀者的紫鵑,都能感到綿綿如玉。
  看看賈老三這個鱉孫彎起的嘴角吧,心裏指不定多得意呢。
  壹定是他方才又欺負姑娘了!
  念及此,再壹想到之前在賈環房中看到的那幾張紙,紫鵑就覺得心中之火在往上躥。
  可是躥到了嗓子眼兒,這火又熄滅了。
  那件事,畢竟與賈環無相幹。
  而且,且不說如今的林黛玉多麽喜歡賈環,只單考慮她如今的處境,除了賈環以外,她還能依靠得了誰呢?
  在榮國府裏,王夫人不喜歡林黛玉的娘親賈敏,也牽連著不喜歡林黛玉,幾乎是禿子頭上的虱子,無人不知的。
  大家只是忌於賈母尚在,不好明說罷了。
  如今雖有賈母呵護著,但相比於林黛玉,賈母心中其實更看重賈寶玉。
  而且賈母如今年歲愈發大了,還能再活幾年都不曉得。
  壹旦賈母去後,林黛玉該怎麽辦?
  唉!
  罷了,罷了,只要他能待姑娘好,這個秘密就當我從來沒看過吧。
  紫鵑心裏暗嘆道。
  “呀!”
  回過神來,紫鵑就被眼前近在咫尺的壹張臉給嚇了壹跳,她拍著胸脯,大口呼吸著,看著賈環嗔怒道:“三爺,妳做什麽?”
  賈環眨著眼睛,道:“我還想問妳做什麽呢?雖然都說,要想俏,壹身孝。
  三爺我也能理解妳的愛美之心,可妳也總該懂得凡事要適可而止才是。
  妳就睜著壹雙眼睛巴巴兒的仰慕著我,我也會害羞的好不好,妳太過分了!”
  “呸!”
  紫鵑氣的壹張不算俊俏的臉漲的通紅,尤其是在看到壹旁林黛玉非但不幫她,居然還笑的“咯咯”的時,就愈發惱了。
  “行了行了,別害羞了,瞧妳臉都紅成什麽樣了?我不是都已經說了嘛,這愛美之人人皆有之,我不怪妳就是了。
  只是有壹點妳壹定要註意,要記得保密,千萬不要走漏了風聲,不然的話,我……呃……”
  賈環自吹自擂還未說完,嘴角就被壹只纖白瘦手給揪住了,還往壹邊扯了扯。
  林黛玉眼中滿是笑意,嘲笑道:“這臉皮愈發雄厚了,還要保密?就妳這張黑臉,誰稀罕!”
  賈環洋洋自得道:“林撅撅啊!”
  雖然因為被扯著嘴角說話含糊不清,可林黛玉還是聽出了他在說她。
  頓時不屑的啐了口,松開手道:“誰稀罕妳了?”
  賈環可能腦子燒壞了,口不擇言道:“不稀罕,那妳剛才還親……唔!”
  林黛玉俏臉紅的如同滴血壹般,壹只手死死的捂住賈環的臭嘴,壹只手拼命使勁在他身上亂敲,口齒不清道:“讓妳再說瘋話,讓妳沒腦子,讓妳再混說……”
  賈環可能也反應過來剛才的話不對,緊閉著眼睛,壹臉悲壯的站在那兒,任打任罵!
  林黛玉打了壹會兒後,可能覺得這般動作有些不妥,太過激了,會不會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才有些重的喘息著氣,捋了捋耳際淩亂的發梢,轉過頭若無其事的對淩亂在風中的紫鵑道:“回房去把牌取來,咱們壹起鬥刁民!”
  紫鵑聞言後眨巴了下眼睛,而後木然轉身離開,耳際暈紅……
  等紫鵑身影剛消失在屋內,房門關上後,林黛玉壹雙小手又雨點般落到了賈環身上。
  “叫妳亂說……”
  “叫妳發昏……”
  “叫妳口不擇言……”
  “叫妳……唔!”
  林黛玉的手在賈環身上敲的越來越無力,而後雙肩垂下,壹雙纖白小手自然的搭在了賈環的腰間,最後,輕輕的環抱了起來……
  ……
  由於是冬日行舟,又要時時規避河道上的大塊冰淩。
  所以賈環等人從都中下揚州時只用了十來天,可返程,卻足足用了壹個整月。
  這壹個月的時間,眾人倒也沒有荒廢。
  有烏遠這個武宗級的大高手在,賈環等人怎會不知道好好利用壹番。
  每日,賈環都會與韓家三兄弟輪番實戰,而後接受烏遠的指點。
  韓家三兄弟的定軍槍倒也罷了,烏遠只是輕輕的點點頭,說了聲不錯。
  可賈環所習的《苦竹身法》和《白蓮金身經》,卻讓烏遠都側目不已。
  更驚奇的是,其中更讓烏遠刮目相看壹籌的,居然不是《白蓮金身經》,而是《苦竹身法》。
  賈環並未藏著掖著,見眾人感興趣,便將《苦竹身法》的口訣講了出來,甚至將天涯貢獻出的《五行之道》中關於隱匿追蹤的法子也壹並說出。
  只可惜,無論是烏遠還是韓家三兄弟,都聽的滿頭霧水,完全無法理解賈環口中的“等差數列”、“等比數列”以及“微積分”和武功身法有什麽關系。
  不過,對於身法的效果,眾人卻紛紛贊不絕口。
  用烏遠的話來說,此功法雖然深奧玄澀,難以理解,但若能練到深處,其威力甚至可近於傳說中的玄門之術。
  賈環聞言卻是苦笑不已,他只練了個皮毛,就已經用到了微積分推演。
  再往下練,他前世在大學學到的那點大數知識,完全不夠用。
  而且多深才算深?
  每當賈環在推演上前進了壹點,就會發現前方的空白更大更廣闊。
  完全看不到盡頭。
  所以,他索性也就不心急了,壹點點的推演練習就好。
  然而,只憑借那麽壹點點成績,若是不用兵器的話,再配合《白蓮金身經》的鍛體效果,賈環已經能夠單獨扛著韓家三兄弟的圍攻了。
  而經過了揚州之役,在圍殺過壹個六品高手和壹個超品武宗後,賈環和韓家三兄弟對“勁”的感悟深刻了許多,又經烏遠幾番隱晦點撥後,四人先後都突破到了五品高手的境界。
  可以說,是這壹次揚州之行最大的收獲。
  而前方,神京城已然遙遙在望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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