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迷紅樓

屋外風吹涼

歷史軍事

  壹醉入紅樓,庶子可成龍。   十二金陵夢,扶搖霸業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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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壹章 安撫

醉迷紅樓 by 屋外風吹涼

2018-8-1 20:16

  等大部分人都離去,只剩下賈環和贏歷手下的人馬後,贏歷看向賈環,道:“現在還不能把那邊逼得太過,方南天並非完全是那邊的人。”
  賈環微笑著點點頭,道:“方沖人也不壞。”
  贏歷呵呵壹笑,又道:“此事就此為止吧,妳也安份壹段時間。這是我皇祖給妳傳的旨意,不要再輕啟爭端了。
  還有,皇祖讓妳遇事多動點腦子,別真跟莽夫壹樣,讓誰都能把妳當把槍使。”
  賈環聞言後,面色壹苦,道:“四爺,像我這樣的良善百姓,心裏哪有那麽些彎彎繞繞?
  家裏頭又沒長輩能在這方面指點迷津,只能靠我自己胡打歪撞的。
  唉,也是可憐見的,我心地太過樸實善良,玩兒不過他們啊。”
  贏歷壹對細眉皺起,壹雙細眸見鬼壹樣看著賈環,指著拖在馬後半死不活的忠順王長史,道:“妳就是這般心地良善的百姓?”
  “咳咳!”
  賈環幹咳了兩聲,壹臉無辜道:“他氣得我爹吐血,我這就是匹夫之怒,算是人之常情吧?”
  贏歷直視著賈環,看了壹會兒後,賈環還是那副死皮賴臉的天真無辜樣,絲毫不為所動。
  贏歷又好氣又好笑,擡手朝他肩上擂了壹拳,打的賈環歪歪斜斜的倒退了兩步,若不是烏遠扶住,差點摔倒。
  賈環“怒視”著贏歷道:“妳再偷襲我要還手了!”
  贏歷聞言,仰頭大笑,道:“好,我就等妳傷好以後,尋妳好好過幾招。
  妳好好養傷,別落下什麽病根。
  也別心疼銀子,不舍得買好參好藥。
  妳放心,我皇姐自會去鎮海侯府,替妳討夠養傷用的銀子。
  也是奇了,環哥兒,我怎麽就看不出妳哪點好,怎麽偏就入了我那眼高於頂的皇姐之眼?
  哈哈,玩笑……
  不說了,我也要回宮了。
  既然這個閹庶氣壞了令尊,妳就帶他回去,給令尊壹個交待便是。”
  賈環笑著點點頭,道:“多謝四爺。”
  贏歷哼了聲,最後,將目光看向插立在壹旁的黑雲旗上,註視良久後,長嘆息壹聲,道:“日後,再有這等小事,妳就打發個人來尋我便是,不好再輕動這面黑雲軍旗了。
  因這等瑣碎小事而動,實在輕慢了二公在天之靈。”
  賈環眼睛微微壹瞇,笑著點頭道:“也是,我記住了。”
  贏歷呵呵壹笑,看著賈環道:“環哥兒,待妳三年孝滿之後,便是妳賈家這面雲旗再度出世之日。
  到時候,妳可不要讓我們這些關心妳的人失望才是。”
  賈環哈哈壹笑,挺胸道:“四爺放心,絕不會!”
  贏歷點點頭,笑道:“那就好……”
  他從侍從手裏接過馬韁,翻身上馬後,看著賈環問道:“還能騎馬嗎?不行的話就別逞強,坐轎吧。”
  賈環抽了抽嘴角,打了個響指,帖木兒立刻上前,將他的坐騎牽來交給賈環。
  賈環雖然搖搖晃晃,但最終還是成功的翻身上馬,坐穩後,他對贏歷道:“四爺,我等武人,若是像文官那樣乘轎出行,怕是羞也羞死了。
  四爺,妳若不信,不妨我們來壹場賽馬,看誰先進城?”
  贏歷聞言,瞪了眼賈環,舉著馬鞭指著他道:“妳這是不作到死不舒服是吧?
  我看太上皇果然沒說錯,不愧是賈家莽三郎!”
  說罷,又對從地上抽出黑雲旗,拿在手上跟在賈環身後的烏遠道:“這位壯士,想必就是奉聖老夫人的義孫烏遠?”
  烏遠躬身壹揖,沈聲道:“正是草民。”
  贏歷笑容和煦道:“奉聖夫人可還大安?”
  烏遠聞言,面色柔和了些,道:“太夫人身體尚康健。”
  贏歷點頭笑道:“那就好,奉聖夫人於國有大恩,每逢佳節並夫人誕辰,我亦是有誠禮相送。”
  烏遠心中向來以奉聖夫人重孫自居,他聽到贏歷的話後,面色再次柔和幾分,躬身誠聲道:“多謝殿下。”
  贏歷又道:“烏壯士,看著妳家公子些。他如今在家裏最大,是當爺的,自然無人能約束。
  但妳是奉聖夫人的親人,自與壹般人不同,也算是他長輩了,所以妳要看住他。”
  烏遠正色看了看贏歷,點頭道:“草民知道了,定然不會讓三爺縱馬狂奔。”
  贏歷呵呵壹笑,對他點點頭,而後掉轉馬身,最後對賈環道了聲小心後,便在壹幹禦林軍士的護衛下,縱馬而去。
  “呼!”
  輕輕的長呼了口氣後,賈環回頭與韓家兄弟並幕僚索藍宇對視了壹眼,而後對博爾赤道:“將這個蠢貨解下來,帶在馬上,回府!”
  ……
  壹場紛爭硝煙散盡。
  有的人得意,有的人失落,還有的人勃然大怒。
  但無論如何,表面上都恢復了平靜……
  大明宮,紫宸書房內,氣氛壓抑逼人。
  隆正帝壹張臉陰沈如水,細眸中寒光閃爍,眼神掃過禦桌下方坐在輪椅上的鄔先生,咬牙切齒道:“方南天到底是何意?他當真要倒向那邊?這個無君無父的東西。”
  鄔先生搖頭嘆息了聲,道:“應該還不至於,今日怕也是因為面子上抹不開,才不得已而為之。”
  隆正帝聞言卻更怒道:“堂堂大秦太尉,軍機閣首席閣臣,就是用來抹面子的?”
  鄔先生聞言,心裏苦笑壹聲。
  他了解隆正帝,論誌向、論行為、論心性,隆正帝可以說都是明君的典範,至少從潛力上來說。
  但也有缺點,除了性子焦躁外,就是太較真兒了。
  方南天是在太上皇的暗示下,稍稍偏向了忠順王。
  而忠順王雖然平日裏並不怎麽重視武將,但他對方南天還是非常敬重的。
  也從不以親王之位相壓。
  而又因為他並不看重軍伍,所以他從未對方南天提過什麽非分的要求,例如在軍中安插人手……
  在這種有些不可思議的情況下,忠順王忽然對方南天開了壹次口,方南天怕是很難抹開忠順王的面子,況且這還只是壹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若是不答應,那就太得罪人了。
  這種事應該說是人之常情,但在性格較真兒的隆正帝眼中,此事卻幾乎就成了瀆職之罪。
  鄔先生好言勸道:“方太尉也只是派了裘良出動,陛下應該知道,裘良其人,完全是糊不上墻的爛泥,在賈環跟前根本擡不起頭。
  而這次的意外是方沖和李武等將門虎子,怕也是聽說了賈家雲旗的消息後,才跟著壹起去了,碰巧而已。
  而且,若不是牛繼宗之子牛奔撞翻了張閣老的轎子,被張閣老抓了起來訓斥,以他們的性子,怕是要直接和方沖、李武等人開戰了。
  可惜啊,天意如此,陛下,我們只有等待下次時機了。
  總會有的……”
  隆正帝聞言,有些喪氣的嘆息了聲,道:“水溶傳回來的話,想來賈環等人都猜到了那間人是我們的人了。朕擔心的是……賈環會不會心起芥蒂。”
  鄔先生呵呵笑道:“陛下不必自擾,今日若非賈環相助,不僅北靜王顏面掃地,怕是連那間人都要落入對方手中,如此壹來,縱然間人能不開口,陛下的顏面也會受損……
  由此可見,賈環還是向著陛下這邊的。
  不過,陛下不妨再施恩於他。
  縱然賈環目前在熱孝中,不能為陛下出力。
  可,我們可以做給其他人看,做給榮國舊部去看。
  以此來盡力爭取軍方的支持和好感。”
  隆正帝聞言後,細眸中神色有些茫然,甚至有些淒苦,道:“先生,自古至今,除了那些末代廢帝之外,還有哪個皇帝,會像朕這般屈辱?
  朕居然要去討好朕的大臣……”
  鄔先生心知隆正帝心中又開始焦躁了,不過他倒是看的開,勸道:“陛下,還是不同的。
  現在不是軍中大將跋扈,而是他們目前只忠誠於太上皇。
  這是有非常原因的……
  而且,這也正說明了軍隊的忠誠性。
  日後,他們也會這般忠誠於陛下的……”
  隆正帝聞言,眼神漸漸清明過來,而後迅速恢復了心智,搖頭苦笑壹聲,道:“妳方才說還要施恩於賈環,怎麽施恩?再賜些東西過去?怕是……有些過了吧?”
  鄔先生聞言,點點頭,沈思了陣後,忽然擡起眼簾,看向隆正帝道:“賢德妃何時正式冊封?”
  隆正帝聞言壹怔,他對那個只見過數面卻沒給他留下什麽印象的女子很模糊,記不大清了。
  不過還好,他不記得,他的心腹太監總管蘇培盛記得:“陛下,賢德妃因是正旦生辰,所以,原本計劃著是在正旦之日大封,正好數喜臨門。今兒是臘月初二,所以還有壹個月的功夫。”
  鄔先生直視著隆正帝,道:“可以提前冊封,以撫人心。”
  隆正帝無所謂的點點頭,道:“那就……三日之後吧。”
  ……
  賈環好似十分艱難的才支撐到榮國府,下馬時甚至差點將腳別在馬鐙裏,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被人攙扶著下馬後,賈環打發了大部分親兵回寧國府後,讓帖木兒父子倆架著面無人色的忠順王長史進了榮國府。
  沒有入內,而是讓仆婦們入後宅,去請了賈政出來。
  賈政出來後,看著書房前院裏的偌大動靜,以及跪在那裏幾不成人形的王府長史後,不禁壹怔。
  再看了到坐在椅子上已經起不來身、面色慘白的賈環,眼淚壹瞬間就掉下來了。
  他不顧身後門客的攙扶,疾步走到賈環跟前,看著賈環十分無力卻又笑得格外燦爛的臉,“怒罵”道:“愚兒,癡兒,為父不過是受了些氣,妳又何苦如此大動幹戈,竟傷成這般?
  妳這不孝子,是想痛死為父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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