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迷紅樓

屋外風吹涼

歷史軍事

  壹醉入紅樓,庶子可成龍。   十二金陵夢,扶搖霸業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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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二百五十六章 故人

醉迷紅樓 by 屋外風吹涼

2018-8-1 20:18

  翌日清晨,半月灣賈家莊園門前。
  賈環壹身常服而立,孑然壹身,連個親兵都沒有跟。
  半月灣三面環山,壹邊朝海。
  山上又是密林遍布,道路不通。
  只在必經之路安排了幾處暗哨,其余的,便是在碼頭兩側暗處,布下了幾處人手。
  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三十來人。
  當然,莊園內的青隼好手不算……
  對於內宅,賈環從不吝嗇高手防備。
  但從明面上看來,賈家這座莊園,幾乎是不設防的。
  而在有些人看來,這也是壹種證據。
  證明賈環想效仿範蠡,欲功成之後急流勇退,明哲保身。
  再加上他想要乘舟泛海而去,豈不是和範蠡壹模壹樣的選擇?
  都是智以保身,商以致富。
  只是……
  剛剛從船上落地的蘇培盛看來,這種做法,著實沒必要啊……
  “賈環!!”
  看著笑瞇瞇相迎的賈環,率先“發難”的卻是贏晝。
  他從船上下來後,就滿臉怒氣的朝賈環奔來,叫嚷道:“我那年都說了讓妳去年等著我,妳分明答應好了,卻說話不算話!
  壹個人跑到這裏來逍遙,太過分了,妳……”
  話沒說完,眼睛就直了。
  “吱吱!吱吱吱!”
  不知從哪裏跑出來壹只淺灰色的小獼猴,三兩下從背後爬上了賈環的肩頭,奇怪的看著憤怒叫喊的贏晝,吱吱叫了起來。
  似在為賈環助陣。
  等賈環從兜裏掏出幾顆花生果遞給它吃了後,小獼猴更是賣力的朝著贏晝齜牙咧嘴,揮舞著小拳頭。
  小狗腿模樣,活靈活現。
  贏晝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奴婢給寧侯請安。”
  蘇培盛躬身壹禮,笑的壹臉的褶子。
  賈環微微頷首,看著頭發銀白,又老了許多的蘇培盛,輕笑道:“三年不見,老蘇妳看起來,老了些。”
  蘇培盛聞言,眼圈登時紅了,道:“寧侯,老奴也想您啊!您回京吧……”
  賈環呵呵笑著點點頭,道:“好,再說,再說……”
  說罷,又看向蘇培盛身邊,同樣面色激動的賈璉。
  三年不見,賈璉已經蓄須了,看起來穩重了許多。
  他看著賈環道了聲:“三弟!”
  賈環笑道:“二哥,家裏可都還好?老祖宗身子可還安康?”
  賈璉連連點頭,道:“三弟盡放心,老太太、老爺和姨娘身子都安!
  家裏姊妹們身子也都好。
  小四兒還有巧姐兒也都好,他們叔侄兒倆年紀差不離,倒是頑在壹起。
  寶玉今年年初也生了個女兒……
  為兄,為兄外面那位,還給我生了個兒子,嘿嘿……”
  說罷,有些不安的看著賈環。
  賈環卻沒在意,只是笑道:“那恭喜二哥了,回頭將禮給二哥補上。”目光深處有壹分歉意。
  去年賈璉和尤二姐生了個兒子後,王熙鳳就到了江南散心,散的很好,也很痛快……
  賈璉聞言大喜,咧嘴笑道:“都是自家人,講究這些做什麽?
  三弟,妳沒瞧見我那兒子,虎頭虎腦的,壯的緊!
  等趕明兒他長大些,就讓他跟他三叔壹起習武!”
  賈環呵呵笑道:“好。”
  “咳咳,嗯……”
  贏晝見賈環肩頭的獼猴不理他,只顧從賈環手邊小兜裏掏花生果吃,怎麽逗也逗不過來,登時急了,做聲提醒賈環。
  賈環看向他,笑道:“之前妳從我這搶走的那只綠毛龜,如今怎麽樣了?”
  此言壹出,贏晝臉色登時就變了,滿臉的委屈,小眼睛都紅了,道:“讓……讓袁老雜毛……”
  “咳咳……”
  蘇培盛忙發出壹連串的咳嗽。
  贏晝回頭怒視他壹眼後,又垂頭喪氣道:“讓袁師傅給丟了。”
  賈環哈哈笑道:“妳還沒從景陽宮出來?”
  贏晝怒道:“妳還好意思說!
  原父皇是答允讓我壹年出來逛壹回的,看看江山百姓……
  可去年妳早早的就跑的沒影兒了,根本都不知道妳在哪兒落腳。
  父皇才沒讓我出來……”怨氣十足,痛不欲生。
  賈環下江南的第二年,贏晝三月時就輕裝簡從的去了金陵。
  賈環帶他去各處逛了逛,各地不同的人情風物,特產趣事,簡直讓他樂不思蜀。
  臨走時淚眼把擦的約定來年還來,讓賈環等他。
  順便還將賈環養的壹只綠毛龜給藏在袖兜裏順走了。
  開了船後才在甲板上拿出來,沖著賈環狂笑不已,差點掉河裏去……
  然而等到第二年,賈環卻不可能待在金陵了,他要去江南各地各城做事。
  隆正帝也就沒放贏晝出來。
  至此,才讓贏晝滿滿的哀怨……
  “行了,算是我的不是。
  這次來多頑些時日就是,這島上比上回還有趣。”
  賈環笑道。
  贏晝聞言眼睛登時壹亮,剛想答應,就看到身旁蘇培盛不斷給他使眼色。
  贏晝怒火沖天的朝蘇培盛瞪了眼後,看著賈環肩頭的猴兒,昧著良心甕聲道:“賈環,咱們還是回京耍子吧。
  妳這島……妳這島根本不好頑!”
  賈環哈哈壹笑,道:“咱們裏面說話,壹會兒日頭就烈了。”
  說著,引著壹眾人往莊園裏面走去。
  沒有嚴謹的正門、儀門、二門、垂花門。
  進了大門,就上了條曲折的長廊。
  長廊外是沙地,滿是細軟的白沙。
  幾株椰子樹點綴著,沙地上布滿了各色各樣的貝殼和玳瑁,五顏六色的……
  都是家裏女孩子從海邊撿回來的。
  悠閑舒適的環境,自然而然的熏染了眾人。
  等進了窗明幾凈的堂屋後,眾人落座。
  蘇培盛又率先起身,對賈環苦口婆心道:“寧侯,老奴這次護送著殿下南來之意,想來寧侯也知道。
  寧侯,三年了,該回京了。
  當初寧侯與陛下不是約定好了,二三年就回京嗎?
  如今大秦銀行遍布九州,商貿昌盛。
  每年商稅的稅收,千百倍於從前,解了朝廷的大難。
  陛下親言,寧侯功在社稷。
  國庫和內務府也比過去充實了太多,連陛下那樣勤儉的性子,去年也修了園子……
  有寧侯當初留下的藥膳方子,陛下龍體壹日盛似壹日。
  本該是酬功之時,寧侯怎地非要出海去海外番國呢?
  且不說外面如何在說陛下,您這樣走,讓陛下心裏如何落忍?
  如今都說寧侯想做範蠡,可陛下不是勾踐啊!
  老奴臨行時,陛下私下親言,讓老奴轉告寧侯:朕曾親許妳壹世富貴,朕金口玉言,就壹定能護妳壹世富貴。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事,絕不會發生在朕與汝身上。
  賈環,回來吧……”
  蘇培盛說的哽咽起來,紅著眼圈道:“寧侯,回去吧,陛下想您啊……”
  賈環壹直垂著眼簾,聽罷後,嘆息了聲,道:“陛下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出海,不是想學範蠡,只是想去南洋諸國看看。
  大秦這二三年來,發展的壹日千裏。
  雖然國力日益強盛,但問題也漸顯尖銳。
  最大的難處,就是缺人。
  自前宋末年,天下大亂之時,就不斷有宋時遺民出海,落腳外邦。
  我只是想帶他們回來……
  這些話,我不是已經上了折子嗎?”
  壹旁贏晝嗤笑道:“賈環,妳少哄人!
  這種事還用妳自己去做?
  莫以為我不知道,妳如今連銀行都放手不理了,整日裏就在這裏玩耍受用,還會做這種跑腿的事?
  旁人都說,妳這是在謀壹條後路。
  想找個都是咱中國人的落腳地,再接了家人壹起去。
  現在外面人還說,我父皇人長頸鳥喙,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樂……”
  “哈哈哈!”
  賈環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贏晝登時怒了:“妳敢笑我父皇長的醜?”
  蘇培盛雙手掩臉……
  這就是贏晝都快二十了,還在景陽宮裏打熬的緣故。
  這廝不是裝的,真的天生憨傻的可愛……
  見勸不聽,沒法子,蘇培盛只能目視賈璉。
  賈璉見之,幹咳了聲,道:“三弟,老太太春秋已高,著實動不得身子遠下千裏了。
  老爺和姨娘也不願來,姨娘想妳想的緊。
  還有就是……咳。”
  賈璉面色不自在起來,悻悻道:“姨娘讓為兄給妳帶句話,她說……這個,她老人家,想抱孫子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再說了。”
  賈環忙打住賈璉的話。
  趙姨娘說的什麽,他已經從贏杏兒那裏得到了信兒。
  賈環岔開話題道:“都中現在情況如何?”
  蘇培盛道:“都還好,宮裏壹切都好。”
  賈璉道:“都好,家裏都好。”
  贏晝眼珠子轉了轉,忽地閃過壹抹得意,道:“可不大好……”
  “嗯?”
  眾人看向他。
  贏晝撇了撇嘴,故作嘆息道:“賈環,妳是不知道啊,當初妳和牛奔溫博那壹夥子衙內公子,盛名已經不再,不風光啦!
  妳們不在都中這二三年,又新起來壹批。
  他們可比妳們當初厲害多了!”
  賈環呵呵笑道:“這我倒是聽說了,是舞陽伯府令家的令盛吧?
  舞陽伯令至如今是征北大將軍,他家裏還出了個皇妃,去年又生下小皇子……
  風光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我怎麽聽說,令盛那小子,連妳都不放在眼裏。
  妳這麽熊包?”
  贏晝聞言頓時炸了,跳腳道:“我怕他?我是懶得和他計較!讓人以為我和小七不對付……”
  賈環想了想,道:“令盛那小子我有印象,以前壹直跟在奔哥身後跑腿的,挺勤快的啊。
  怎麽如今這般不懂事,還敢跟妳叫板?”
  贏晝聞言,忽地垂頭喪氣起來,道:“那群烏龜王八蛋,最羨慕妳和牛奔他們當初的威風。
  等妳們壹個個都出京後,黃沙軍團出身的衙內就和灞上大營出身的衙內,再饒上黑遼軍團出來的,幾夥子人就幹了起來,都想當老大。
  後來鬧的太不像,黃沙軍團出身的太強,把令盛他們揍的滿神京跑,怪話就多了起來。
  太尉武威公就將黃沙壹脈的王八蛋全都趕出了京,後來令盛他爹當了征北大將軍,他姐姐成了皇妃,又有了小七,令盛就壹日比壹日猖狂了。
  路上遇到我的車駕,竟敢不避讓,還硬頂著走。
  小七挺好頑的,我不願欺負他舅舅,讓人說我容不下小七,父皇知道了又該擔傷心……
  所以我就讓開了。
  雖然後來令盛派人送了兩車禮給我,說是那天喝醉了,無心之過,可我心裏還是不痛快的緊。
  賈環,妳回京吧,把那群王八蛋好好收拾壹通!
  妳面皮厚心也黑,不怕人說……
  妳是不知道啊,妳們當初雖然也霸道,可總不會欺負百姓。
  可令盛那壹夥子,真真上不了臺面,就在下面各坊市裏橫行霸道,連百姓都欺負。
  旁人都以為小七日後能當大任,不願得罪他,他就愈發囂張了。
  我聽說前些時候,連妳二哥都被他當街教訓了……”
  賈環聞言,面色驟然壹變,轉頭看向了壹旁的賈璉。
  見他壹臉的不自然,眉尖便揚了起來。
  賈璉被賈環看的心虛,想說沒什麽,可到底不敢扯謊,低著頭說出了緣由……
  “三……三弟,是這樣,真不怪我……
  那日我正巧從南街回來,路上遇到了壹人家馬車車轅斷了,誤在了路上。
  我壹時心善,就問人家要不要幫忙……
  我是真不知道,那車上小娘子是舞陽伯令至的妾室。
  我要知道了,定不會載她回家,也不會和她……”
  賈璉滿臉懊悔道。
  賈環面無表情的看著賈環,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這尼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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