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麻煩解決

　　小雲對著攤主怒目而視，但內心之中又很是頹然，因為她的古玩水平確實不高，根本沒什麽好反駁的。
　　孟子濤突然開口道：“妳這件德化白瓷鬥笠碗，不到代吧？”
　　從種種蛛絲馬跡上來看，他覺得何碗奕她們的遭遇，很可能是遇到了“碰瓷”，既然如此，他當然不可能客氣，對於鑒定結果也就不再掩飾，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
　　聽到孟子濤開口，小雲眼睛壹亮，自己雖然不怎麽懂古玩，但這不是還有壹位高手在嗎？
　　攤主臉色則突然壹變，有些色厲內荏地說：“妳有什麽證據說我的東西不到代？”
　　孟子濤哂笑壹聲，說：“妳這件鬥笠碗以形制和表現來說，應該是明代的特征，但明代德化窯不說別的，施釉工藝和裝燒工藝，就和這只鬥笠碗不壹樣。”
　　“先說施釉工藝，明代德化窯多使用浸釉法，圓器浸釉至足外墻。琢器類橫向旋轉浸釉，故器裏器底無釉。小件器裏外滿釉而足根露胎，且粘少量細砂。這只鬥笠碗，我卻從來沒有看到這種現象。”
　　“再說裝燒工藝，當時大量使用匣缽正燒，壹匣壹器，成品質量高。日用品中碗、碟類亦用托座疊燒，器裏、器底均留有3、5泥釘痕。器物底足多用墊圈相隔，故有壹圈紅褐色墊圈痕。偶爾有少量粘砂。但這只鬥笠碗有這樣的表現嗎？”
　　說到這，孟子濤用帶著嘲笑的目光看向了攤主：“不知道這位老板，有什麽不同的見解？”
　　攤主看了看孟子濤，又看了看自己的鬥笠碗，沈默了片刻，這才開口道：“嗯哼！或許是我看錯了吧，不過，這只鬥笠碗就算是真品，就憑它的品質，我也只打算要千把塊錢。”
　　孟子濤哂笑壹聲：“那咱們再來看看妳說的這件，價值三四萬的粉彩葫蘆瓶，咱們先不說其它，我怎麽看到斷口處有修補的痕跡呢？而且就斷口處的氧化程度，好像也不像是新造成的傷口吧？”
　　小雲聽到這裏，馬上反應過來，那瞋目切齒的模樣，看起來就好像要暴走了。
　　孟子濤連忙向何婉奕使了個眼色，讓她把小雲的情緒先安撫壹下，等小雲稍稍冷靜了壹些，就接著開始指出那些被損壞器物的不妥之處。
　　說起來，這些東西裏面，也有壹些確實是以前沒有問題的，但只占了三份中的壹份，而且這些器物，也都是壹些很普通的玩意，加起來壹萬也不要。
　　正因為這樣，孟子濤十分懷疑攤主和那個推小雲的人，其實是壹夥的，這壹切不過是壹個“碰瓷”的局而已。
　　孟子濤冷笑著說：“妳覺得我們應該要賠多少錢？”
　　“真是夭壽了，這家夥難道打娘胎裏出來的，居然什麽都知道？！”孟子濤的表現，讓攤主慌了神，有些手足無措。
　　大雲憤憤不平地說：“還賠什麽錢啊，他們都是壹夥的，我沒問他賠精神損失費，就已經不錯了！”
　　攤主回過神來，反駁道：“別血口噴人啊，妳有什麽證據說我和那人是壹夥的？沒證據就別胡說八道，我也是有尊嚴的。”
　　舒澤有些看不下去了：“別提這麽神聖的字好不好，妳如果有尊嚴，妳會睜著眼睛說瞎話，把這樣的東西說成價值十萬？”
　　攤主馬上又提出了壹個說法：“我打眼了，買它們花了十萬，這有什麽問題？”
　　何婉奕怒道：“先不說真實情況是不是這樣，妳打眼礙我們什麽事啊，憑什麽把妳的損失強加到我們頭上！”
　　攤主強詞奪理地說：“我承認我的東西確實有點小毛病，但如果妳們不碰它，哪會出問題，我多少也能賺壹點，挽回壹些損失。現在這個樣子，我損失的錢可都打了水漂了，妳們不負責誰負責？”
　　“妳這是什麽話，是妳自己打眼，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東西是妳們碰壞的，我當然要找妳們了……”
　　小雲和攤主吵的不可開交，雙方誰都不想讓步，壹時間局面就這麽僵持住了。
　　其實，大家心裏都知道，攤主很可疑，但又苦於沒有證據，而且現在又是在警局，就算想要用不尋常的手段來逼攤主開口，也不可行。
　　這讓大家內心之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些郁悶。
　　“行了，行了，妳們這樣吵到明天也解決不了問題。”
　　警察出面制止了正在爭吵的小雲和攤主，說道：“老話說的好，退壹步海闊天空，大家都讓壹下，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哼！”小雲怒哼壹聲，在得知攤主和推她那人很可能是壹夥的之後，打心裏不想賠錢。
　　何婉奕則要理智壹些，說道：“我們最多只能賠那些沒問題的東西。”
　　攤主直接拒絕道：“沒有這樣的道理，最多我少算兩萬。”
　　小雲冷笑壹聲：“也就是說，妳想要八萬嘍？虧妳說的出口，這些東西居然要八萬，妳怎麽不去搶呢！最多給妳壹萬！”
　　攤主叫道：“壹萬塊，我去喝西北風啊，至少七萬！”
　　接下來，雙方妳來我往，價格到三萬的時候，小雲死活都不同意加價了，但攤主還是不依不饒。
　　攤主的所作所為，讓旁邊的警察都看不下去了，說：“行了，三萬就已經不少了，做人要知足！”
　　看著周圍人都或多或少帶了壹些不耐煩的神色，攤主琢磨了壹下，說：“三萬就三萬，但妳們要買我兩萬塊錢東西。”
　　“還要我們買妳的東西？告訴妳，沒門！”小雲直接就拒絕了這個提議。
　　攤主義憤填膺地說道：“餵，妳這娘們講不講理啊，因為今天這事，我做生意的時間都浪費了這麽久，現在我這些東西還賣給誰去啊？大老遠的跑到這邊來，妳讓我喝西北風嗎？”
　　見小雲並不想讓步，孟子濤就示意讓他來處理，說：“怎麽交易？妳總不會讓我們先挑了壹些東西，妳就說這不行，那不行，這樣的話，那我們不成了妳的免費幫工了嗎？妳到是打的好算盤。”
　　攤主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立馬就被孟子濤給戳破了，只得退而求其次，說：“笑話，我是那種人嗎？壹會我拿十件古玩出來，妳們從中挑四件，至於妳們虧還是賺，那就要看妳們的眼力了。”
　　“妳先把東西拿出來了再說。”孟子濤並沒有馬上就表示答應還是拒絕。
　　攤主並沒有廢話，直接從他剛才帶來的壹堆東西裏，拿了十件古玩出來。
　　孟子濤上前壹壹打量了壹番，說：“四件太少，最少翻壹倍。”
　　攤主被氣樂了：“妳怎麽不說兩萬塊錢全都歸妳呢？”
　　“妳要同意的話，我當然也沒有意見！”孟子濤淡淡地說道：“如果不翻壹倍的話，這事免談。”
　　攤主咬了咬牙：“最多加再壹件……”
　　又是壹番討價還價，最後攤主又答應多加了壹件，壹共六件。
　　孟子濤看了看大家，何婉奕和小雲都表示，讓他幫忙選就行了，於是，就上前假裝猶豫著，選了六件古玩。
　　之後，大家在警察的見證下，完成了交易，又在幾份文件上簽了字，這件事情才算了結。
　　出了警局，小雲就咬牙切齒地說：“老娘不會放過他們的！”
　　“妳又能對他們做什麽？”何婉奕無奈地說道。
　　舒澤笑著說道：“沒事，我剛才已經打過電話，派人跟著他了，早晚會讓他把吃到嘴裏的東西，連本帶利，都拿回來。”
　　小雲眼睛壹亮，連忙感謝道：“今天的事情太謝謝妳們了！不然我們兩個弱女子，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