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適合賭石

　　第二天，孟子濤就去辦理了辭職手續，而且因為謝明旭和康巖的關系，馬上就把工資給結清了。
　　辦理完了手續，孟子濤就去辦公室去拿自己的東西，跟老宋和李先樂告了別，他就壹身輕松地走出了公司。
　　至於朱俊達，孟子濤昨天請老宋和老先樂吃飯時候，就已經從他們口中聽說了，他昨天沒走多久，就有警察來把朱俊達給押走了。
　　據說，當時朱俊達面若死灰，整個人都癱了，是被警察給架走的。想想那壹幕，孟子濤心裏就覺得暢快無比。
　　回到家中，已經到了中午，孟子濤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了珠寶街，想要把異能的異變給搞清楚。
　　讓孟子濤有些驚訝的是，自己再次接觸半賭毛料的時候，雖然毛料中的靈氣還是拼命想要進入體內，但自己集中精力時，卻已經能夠控制異能。
　　他想了想，是不是說，異能會朝著自己有利的方向進化？這樣的話，是不是意味著，靈氣不會再像先前那樣冰冷刺骨了？
　　有了這樣的猜測，他就放開異能的控制，沒想到結果和第壹次沒什麽兩樣，把他凍的夠嗆，而且他能感覺到的靈氣和第壹次沒什麽變化。
　　“難道說，毛料裏面，同樣也蘊含著價值十幾萬的翡翠？”
　　孟子濤看了看標價牌，這塊毛料需要三萬，思來想去，覺得變數太大，最終還是沒有舍得下手。
　　“要是這裏有明料的話，那就好了。”孟子濤如是想道，不過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店家如果得了明料，完全可以請人制作成飾品，那樣賺的錢可比光賣明料要多上不少。
　　說來也巧，正當孟子濤因為身體不舒服，想要回去的時候，有人看上了他剛才試驗的毛料，談妥了價格之後，就開始解石。
　　結果讓孟子濤有些唏噓，解出來的翡翠才四萬不到，雖然如果他買下來也是賺了，但身體受了這麽大的痛苦，怎麽想也不覺得合算。既然如此，這賭石肯定是不適合他的，至少現在是這樣。
　　星期三，晴。
　　由於壹股弱冷空氣的降臨，天氣涼爽了許多。孟子濤壹早就出了門，騎著自行車，心情愉悅地前往古玩街。
　　由於今天沒有集市，古玩街就只擺著寥寥幾個攤位，攤主都是熟人。
　　和往常壹樣，孟子濤停好自行車，就直奔老六那。到了老六固定的攤位處，只見壹副憨厚模樣的老六，還在擺著東西，估計是剛來沒壹會。
　　“喲，小孟，今天怎麽有時間來這邊啊？”
　　老六擡起頭來就看到了孟子濤那張笑臉，就打了聲招呼，還沒等孟子濤回答，他就拍了拍額頭，說道：“看我，差點忘記妳已經辭職了。”
　　孟子濤有些奇怪地問道：“妳怎麽知道我辭職了？”
　　老六笑道：“昨天晚上和朋友去吃夜排檔，正好遇到小李了，是他告訴我的。對了，妳小子實在太不夠意思了，賭了個大漲，居然不知道請我吃頓飯。”
　　孟子濤笑道：“這不是這兩天事情有些多嗎？今天中午，咱們去老張私房菜館，怎麽樣？”
　　老六哈哈壹笑道：“難得妳土豪壹回，我哪能不答應啊。”
　　兩人說笑了幾句，孟子濤就看起了老六攤位上的東西，發現不過是壹些平常玩意，並沒他感興趣的。
　　“老六，妳最近的貨不行啊。”
　　“沒辦法，這段時間家裏小孩壹直發燒，天天去醫院，手都紮的不成樣子了，妳說我有心情去進貨啊？”
　　老六痛斥了醫院幾句，接著說道：“不過，妳要好東西到也不是沒有，只是價格有點貴。”
　　認識了幾年，老六很清楚孟子濤的承受能力，要不是因為孟子濤賺了十幾萬，他都不會提起這事。
　　孟子濤當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於是問道：“多少錢？”
　　“都是朋友，我也不多說，最低價五千塊。”說著，老六就從身後的箱子裏，小心地拿出了壹件東西放到了孟子濤面前。
　　孟子濤定睛壹看，發現這是壹件精美的青銅錯金銀瑞獸紙鎮。他連忙拿到手中欣賞起來。
　　紙鎮，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壓紙或者是壓書的器物，形式多樣，常見的多為長方條形，因故也稱作鎮尺、壓尺。
　　這件紙鎮雖小，入手卻有分量。其以銅胎圓雕瑞獸，瑞獸呈負重之狀，龍首，獨角，角於頭頂中生，凝視前方。此瑞獸應該是明清時期的赑屃形象。
　　紙鎮通體以錯金銀技法勾出獸身紋飾，打磨光亮，色彩斑斕古樸，造型渾厚凝重，具雄渾氣勢。底部生銅綠，更彰顯古樸之質，與器表之光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孟子濤仔細打量了壹番，憑經驗判斷此物應該是明代所作，而異能給出的結果也是這般，五千塊肯定是超值了。
　　只是讓他有些可惜的是，紙鎮上的錯金銀掉落了壹些，影響了它的品相。當然，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品相完美的話，老六也不可能只賣五千。
　　孟子濤說道：“行，這東西我收了，不過我身上沒帶這麽多錢，東西先放妳這，我去取錢。”
　　老六笑道：“沒事，東西妳先拿去，我還信不過妳啊！”
　　“算了，我這人心裏欠了別人的錢難受，反正也不過幾步路的功夫，我去去就來。”
　　和許多人壹樣，孟子濤只要欠了別人的錢，心裏總覺得很不舒服，就說先前借的錢，要不是父母說等出了院壹起去還，他都想立馬把錢給還了。
　　孟子濤站起身向銀行走去，不過最近壹家銀行取款機壞了，他只能又走了幾分鐘，到另外壹家銀行取了錢。
　　回來的路上，孟子濤抄了近路，當他走到壹條小巷的轉彎處時，猛然間就看到自己面前出現了壹個小攤。這把他嚇了壹跳，好在他及時停住了，不然還真有可能壹腳踩上去。
　　孟子濤有些無語，看到攤主是壹位六十多歲的老人，他頭發花白，滿臉風霜，穿著壹件洗的有些發黃的白襯衫，壹看就知道家境並不好。
　　老人的攤位是壹塊破舊的床單，上面擺著香爐、花瓶、盤子和壹本古籍這寥寥四件東西，看起來有可能是因為家裏缺錢用，所以才來賣東西換錢。
　　只不過，孟子濤進入古玩這壹行四年，已經深知這行不能以貌取人的道理，天知道這老人家裏到底是什麽情況呢？
　　而且，香爐、花瓶和盤子的表面，都灰撲撲的，而那本古籍的封面更是快爛了，就這模樣，很難說裏面是不是藏著什麽貓膩。
　　雖然孟子濤心裏有些警惕，也不覺得這中間有什麽寶貝，但老人擺在這裏，萬壹遇到壹個馬大哈，撞著或者碰著了，那多少會有些麻煩。
　　於是，他就提醒道：“大爺，您的東西最好還是挪過去了壹些，萬壹有人撞著或者碰著了，多少是個麻煩不是？”
　　“是是是。”老人聞言連忙把床單拖過去了壹些，接著問道：“小夥子，要不妳看看我這些東西，這都是我家祖傳的，只是壹直放在老宅子，所以有些不幹凈。”
　　“祖傳的？”孟子濤心裏嘀咕了壹句，這種話他可聽多了，這古玩市場上，要說的話，哪個東西不是“祖傳”的？真要聽了話，就覺得是好東西，有多少錢都不夠虧的。
　　孟子濤說道：“大爺，那您怎麽不把東西擦壹下？品相好也容易賣出去不是？”
　　老人聞言壹怔，說道：“不是說，這些老東西上面的灰啊什麽的不能擦嗎？我拿它們的時候，還特意把布包起來拿，難道不是這麽回事？”
　　孟子濤聽了有些無語，說：“那是有的東西不能擦，壹般的東西，小心清理壹些汙垢很正常，不然東西太臟，也沒多少人有購買的想法，您說是不是？”
　　老人壹想也是，不禁罵道：“我說怎麽半天沒人來買我的東西，那小兔崽子，盡胡說八道！”
　　說著，他拿起那只香爐，就用地上的破床單準備清理。
　　看到老人不專業的動作，孟子濤連忙制止了他，別到時擦壞了東西，最後怨到他的頭上。
　　老人有些急了：“那我這些東西怎麽辦？要不妳給看看，我可以便宜壹些賣給妳。”
　　看著老人希冀的目光，孟子濤還是心軟了，就答應了下來，心裏嘆道：“還是經驗不足啊！”
　　孟子濤先是拿起那只香爐，就感覺手裏壹沈，頓時覺得有戲，這讓他心裏壹喜：“難道真是好人有好報？”
　　這是銅制的雙耳香爐，用手輕輕擦掉了壹些灰塵，發現銅爐表面陰刻八仙圖，圖案清晰，生動，包漿古舊，壹看就知道是件老物件。
　　“看來這老人可能不是說的是假話。”
　　孟子濤心裏輕笑壹聲，接著就不動聲色地拿起了那只花瓶。只不過花瓶比較普通，沒什麽驚喜，接著他又拿起那只盤子。
　　輕輕擦了擦盤子上的灰塵，孟子濤頓時眼睛壹亮。
　　只見此盤直口，盤外壁施胭脂紅釉，盤心以琺瑯彩繪折枝芙蓉、菊花、雁來紅三種秋花，綻放正妍，蜜蜂縈繞枝頭，畫面生動傳神，寓意“富貴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