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唐方的心思

　　約翰尼沒有動，他忽然趕到後脊梁骨有些發涼，褲襠兜住的風直往腚眼兒裏鉆，匕首壹般寒浸肌骨。
　　這小子也太可怕了，好細膩的心思，好冷靜的性格，難怪……難怪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壹艦之長。這樣的家夥做朋友最好，若是仇敵，那絕對會很傷腦筋。
　　還有，他到底有什麽依仗？10億星幣，外加壹艘閃電蟒級驅逐艦，足以令壹些小型海賊團體為之瘋狂，僅憑壹艘戰艦，怎麽可能敵得過大批海盜戰艦的圍攻？
　　約翰尼非常好奇，那個叫唐方的年輕人，究竟會以何種方式殺雞儆猴。
　　“嘿，沒事吧。”唐方走到剛剛被希爾蓋推倒在地的穿梭機司機面前，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沒事，沒事。”三十多歲的漢子苦笑著道。
　　說完擡頭打量唐方壹眼，見及他背後跟過來的豪森、丘吉爾二人，不由得微微壹楞：“妳……妳是他們的老板？這件貨物的主人？”
　　“不錯，正是。”唐方點點頭，見好心的司機同誌並未受傷，方才安下心來。
　　“唉。”司機嘆口氣，憂心忡忡地道：“妳是外地人吧？現在走還來得及，趕在他們尚未行動之前……”
　　“‘洛基亞’這種地方最是魚龍混雜，大街小巷，海港碼頭，到處都有壹些海盜、豪強們布置的眼線，壹旦被他們盯上，走得晚了會出大事的。”
　　在星港搞了七八年的短程貨運，這些地方黑惡勢力與海盜，乃至政府之間的齷齪勾當，他自是深有了解。壹般情況下，像伊普西龍遺跡殘骸這樣的大額交易，除非是大的探險團隊，壹般人普遍會雇傭政府機構出面，代為競拍、交易，雖說事後支付的傭金不菲，不過好在安全、便捷，無後顧之憂。畢竟，星盟作為天巢星區三大勢力之壹，信譽方面還是很好的。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是怎麽做的？這麽大的買賣居然會自己去同軍工企業談判，約翰尼那老家夥可是個地地道道的人精，吃過的鹽比年輕人走過的路還多，天知道在交易價格上會不會坑他壹筆。
　　不僅如此，他竟然還大大方方的跟對方壹起出現在公共場所，約翰尼是誰，“漫遊者科技聯合體”駐“洛基亞”辦事處經理，那樣的大公司，壹舉壹動都有人盯著，他搞出這麽大動靜，怎麽可能不惹人註意。而且，伊普西龍遺跡殘骸這麽珍貴的東西，居然只拿苫布隨便壹遮，還大大方方雇傭自己這種最基層的運輸單位。
　　太冒失了，太大意了，到底是年輕人，做事欠考慮。這要是尋常小事也就罷了，偏偏是壹樁價值數億星幣的大買賣，這下可好，被那些海盜盯上，輕則錢貨兩失，重則小命不保。
　　“年輕人，妳做事實在是太草率了！”
　　穿梭機司機雖是好心，這話卻惹得周圍壹些人議論紛紛，別看那小子只是二十幾歲，很年輕，可到底是壹艦之長，手底下200多號人呢，妳壹貨運穿梭機司機，地位跟人家差了十萬八千裏，偏偏裝出壹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這家夥也太實在了吧，混了這麽多年碼頭，合著白混了。
　　“傻逼！”有人壹臉譏笑地說道。
　　“我看這家夥是在‘洛基亞’混夠了，有些事情可以說，有些事情不可以說，這裏面的道道都不懂？萬壹被希爾蓋背後的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怕是連飯碗都要丟了。”
　　“就是，就是，安安分分做本職工作不好，非要去淌這道渾水，當什麽好人。做好事是有代價的！所以說，老實人註定要壹輩子窮困潦倒。”
　　“……”
　　唐方的身體素質遠勝常人，那些圍觀之人的議論聲壹字不漏全部收入耳朵裏，他恍若未聞，笑瞇瞇地望著司機同誌，顧左右而言他：“妳長期在這跑運輸？”
　　“啊。”司機下意識點點頭。
　　“短途貨運沒前途的，有沒有興趣跑長途？”
　　“我沒有貨船。”司機的表情有些落寞，就連這艘貨運穿梭機，還有壹半貸款沒有還呢，像那種價值數千萬，上億星幣的貨艦，倆腰子賣了也買不起啊。
　　“唔，名片有沒有？”唐方又問。
　　司機在手臂視訊通訊儀壹點，3.7英寸的顯示屏彈出，上面閃過壹串字符。唐方接過丘吉爾遞來的多功能PDA，對著顯示屏壹掃，順勢丟回身後：“嗯，摩根·坎貝爾？剛才的事謝了，以後有生意再聯系妳。”說完，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就走。
　　“不對，不對。”直到唐方三人走出壹段距離，摩根這才反應過來，使勁晃晃腦袋：“現在是說妳的事，不是我的事……”
　　唐方頭也沒回地揮揮手。
　　“這家夥，唉！”司機同誌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神情復雜得緊。
　　“走吧。”行經約翰尼身邊時，唐方沖他微微壹笑，吩咐豪森聯系格蘭特、喬伊二人。他則隨同約翰尼走向商業區中心的“星盟銀行-洛基亞分行”。
　　壹行人來到銀行，格蘭特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沃爾頓不在，想是被手頭事情絆住腳。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二人壹見面，唐方隨口問道。
　　“差不多了，就剩壹些雜七雜八的日用品，沃爾頓正在照單采買。”
　　唐方點點頭：“費用方面夠不夠？”
　　“差不多吧，生活方面的日常消耗品這些用不了多少錢，唯有核原料、藥品、瓦倫丁教授需要的科研器材這些價格稍高，部分還是緊俏貨，不太好買。”
　　“嗯，盡力去做，錢方面不用擔心。瓦老所需的科研器材能買到的就買，買不到也不必強求，‘巴比倫’的自由市場什麽東西買不到？”
　　“我知道了。”格蘭特答應壹聲，掃過幾人背後的約翰尼：“他是？”
　　唐方閃身讓到壹邊：“咱們的財主。‘漫遊者科技聯合體’駐‘洛基亞’的辦事處經理，約翰尼先生。”
　　“哦，約翰尼先生，妳好。”格蘭特跟他打聲招呼，兩人握握手，算是認識了。
　　隨後，約翰尼扭頭看向唐方：“唐先生，請給我壹個銀行賬戶。”
　　不等艦長大人吩咐，格蘭特將壹串賬戶ID輸入瑪莉提絲的掌心PDA中。
　　“請隨我來。”商人掃了壹眼銀行帳號，朝著左手邊的VIP大客戶服務區走去。
　　像“漫遊者科技聯合體”這樣的大型企業，銀行方面自會給予壹定程度的優待，這表現在服務態度、手續費、理財等多個方面。
　　約翰尼不用電子轉賬，而是直接走銀行的業務流程有兩個考慮。第壹，有見證人，以後出了什麽亂子不至於影響到自己。比方說，唐方若是因為今天的事情遇襲身亡，難保不會有敵對勢力出來傳閑話，損害“漫遊者”的名聲。第二，這是雙方第壹次合作，還是10億級大交易，轉賬手續由銀行來做唐方會更放心。
　　在銀行員工的熱情接待下，轉賬工作很快結束，唐方望著卡裏10億2533萬的余額點點頭，很是隨意地將晶卡丟給格蘭特。這壹幕看的約翰尼雙眼又是壹瞇，哪怕見多識廣的大客戶接待專員亦是面露驚容，暗暗揣摩唐方的出身。
　　這小子難不成是某大型企業繼承人，真正的富二代？還是說主權國家的大貴族之後，上億的星幣隨手就丟給手下支配，也不怕他卷款潛逃。這些錢可是足夠壹個家庭舒舒服服過幾輩子的了。
　　“好了，唐先生，這下咱們錢貨兩訖。”約翰尼從沙發上站起，伸出右手：“很高興能夠與妳合作。”
　　“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同貴公司合作。”唐方同樣伸出右手。
　　“對了，礦物收購上的事，如有需要只管差人來找我。”
　　“沒問題。”唐方呵呵壹笑，松開緊握的右手。
　　“雖然知道唐先生壹準兒能夠度過此次難關，不過，我還是想提醒壹句，請務必多加小心，不管是‘雅加達布爾’還是‘巴比倫’，局勢遠不似表面這樣平靜。”
　　“謝謝妳的提醒，我會註意的。”
　　唐方陪著約翰尼走出銀行，在路口別過，帶著克蕾雅等人轉身進了壹家酒店。格蘭特訂好套間，上樓落座，唐方將早先的經歷，以及自己的打算跟幾人闡述壹遍。
　　格蘭特聽完沈吟壹會兒，道：“是個好辦法，不過，留誰合適呢？”這個人既要成熟穩重，又必須社交能力出色，還要對妳忠心不二，仔細想想，符合這三個條件的，晨星號上還真沒幾個。
　　尼赫邁亞是最佳人選，不過老人上了歲數。阿羅斯也行，可以老兵那樣的性子，恐怕不會答應。周艾，周艾也合適，但……唐方舍得把才見面不久的老朋友派駐在此嗎？
　　格蘭特擡頭看向唐方。
　　“嘿，唐方，妳看我，我怎麽樣？”不用想都知道，這壹定是那最無自知之明的豪森。
　　“妳？搞破壞是壹把好手，做買賣？那就是壹門外漢，除非我腦袋被夾了，才會傻到用妳。”唐方被他壹句話逗樂了。
　　“我就知道，妳舍不得我離開，咱們倆可是真愛啊！”豪森嘟囔好半天，忽然憋出這麽壹句話來。
　　“噗嗤……”克蕾雅忍不住笑出聲來。
　　周艾亦是搖頭嘆息，使勁白了唐方壹眼：“俗話說兵熊熊壹個，將熊熊壹窩。有什麽樣的首領就有什麽樣的手下，妳這艦長當的……嘖，嘖……”
　　另壹邊，丘吉爾使勁抓著黑乎乎的胸毛，淤青已經消失的臉跟熟透的草莓壹樣。
　　“夯貨！”唐方被他壹句話惡心的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好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浩那小王八蛋壹向愛在自個兒面前獻寶。得，現在豪森也被他傳染了，關鍵是這棒槌壹向不怎麽會說話，屬於那種毛手毛腳專業戶，明明是拍馬屁的壹句話，最後總會拍在馬腿上。
　　“唐方，還是正事要緊，我想聽聽妳的想法。”格蘭特就是這樣壹個人，沒事的時候打打鬧鬧都沒什麽。壹旦涉及正事，便會認真嚴肅起來。
　　“妳覺得沃爾頓怎麽樣？”唐方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跟我想到壹塊兒去了。”格蘭特聞言壹笑，作為多年好友，壹個戰壕的兄弟，沃爾頓的為人他非常了解，這件事交給他來辦，實在是最合適不過。
　　唐方又望望其他人，見都沒意見，隨即拍板道：“就沃爾頓了。格蘭特，壹會兒妳去將銀行賬戶升級壹下，在主賬戶下面分出壹個子賬戶，以便沃爾頓今後取用。”
　　“好的。”格蘭特點點頭。
　　唐方背著手走到落地窗前面，望望腳下車水馬龍的大街，略作沈吟，又道：“沃爾頓壹個人的話終究有些單薄，不如再安排幾個人輔佐。”
　　“就讓喬伊留下吧，再加2名船員，4個人應該差不多夠了。”
　　“嗯，就這麽辦吧。”
　　“我去找沃爾頓，順便看看采購進度。”格蘭特起身走向門外。
　　“對了，貨品運輸方面就交給剛剛那個摩根吧，挺實在的壹個人。”唐方臨時補充道。
　　“好的。”
　　格蘭特走後，唐方聯系到唐林、唐蕓二人，將酒店地址告訴他們，最後多嘴問了壹句為什麽倆人許久不歸，沒想到唐林倒豆子壹般吧啦吧啦訴起苦來。
　　原來唐蕓這小丫頭自唐林出事後就沒怎麽逛過街，實在是憋壞了，這次來到“洛基亞”那簡直就是如魚歸海，大包小包買了壹大堆禮物，衣服、化妝品、零食、雜誌……吃的用的玩的，應有盡有，可苦了他這跟班，現在就壹人形運輸工具。
　　“嘿嘿。”唐方能說什麽，只情幹笑。小妮子在船上憋了這麽多天，出來撒撒歡倒也正常。
　　掛斷電話，回到沙發上喝了幾口茶，皺眉思考片刻，沖豪森、丘吉爾吩咐壹句，二人轉身走出房間，只剩下他、克蕾雅、周艾三人。
　　“唐方，剛才那個地痞鬧事，妳是故意的吧。”周艾右手拿著壹把蝴蝶刀，壹邊慢條斯理地修著指甲，壹邊很是隨意地道。
　　克蕾雅面露憂色：“約翰尼說得對，若是直接離去，誰也不能拿我們怎樣，可若是住個壹兩天再走，恐怕會給那些海賊可乘之機。俗話說多壹事不如少壹事，妳到底是出於什麽考慮？”
　　唐方彎腰拿起茶幾上的“洛基亞出行指南”，隨意翻了翻：“我想試試晨星號主炮的威力，正愁不知拿誰開刀呢，既然他們往槍口上撞，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克蕾雅冷哼壹聲，使勁白了他壹眼：“信妳才怪。”
　　周艾壹楞：“什麽意思？”在她看來，唐方的解釋合情合理，就連她亦是想看看那些不開眼的海盜戰艦在晨星號主炮轟擊下會落得什麽下場。
　　“這家夥才沒那麽單純。”克蕾雅撇撇嘴，壹把奪過唐方手裏的“洛基亞出行指南”，壹對鳳眸瞇成兩彎新月，以壹種非常溫柔，卻又透著股子威脅意味的聲音說道：“說吧，我敬愛的艦長大人，妳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嘿嘿……”唐方“憨憨”壹笑：“我就知道騙不過妳，有些時候，‘殺雞儆猴’是必要舉措。”
　　“我就說吧。”克蕾雅拿過唐方面前空杯，續上沸水：“像他這麽精明的家夥，巴不得隱藏實力等待日後陰人呢，他會為了壹時之爽，暴露自己的手段？鬼才相信呢！”
　　周艾仔細打量壹臉訕訕的唐方幾眼，嘀咕壹句：“小狐貍……”
　　唐方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克蕾雅這家夥，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裝裝逼怎麽了，至於當著周艾的面揭穿他嘛。
　　“嘀嘀嘀嘀……”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隨手點開移動視訊儀，丘吉爾的臉出現在顯示屏上。
　　“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找到了。”
　　“好。”唐方點點頭：“給妳與豪森壹晚的自由活動時間，不過記著別惹事。”
　　“放心吧，有我看著，不會讓他胡來的。”說完，這貨興沖沖地斷開連線。
　　唐方喝了兩口茶，瞅瞅已經調校成“雅加達布爾”時間的時刻表，沖二女擠眉弄眼地道：“時候不早了，走，去吃晚飯，完事我帶妳們去壹個好玩的地方。”
　　“又賣關子。”克蕾雅無奈地嘆口氣：“以我對妳的了解，壹準兒又在動歪腦筋了。”
　　“哪有？”唐方嘟著嘴，就跟受了婆婆氣的小媳婦兒似得。
　　“我總算知道豪森為什麽會這樣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周艾搖頭嘆息。
　　“算了，我不說了還不行，越描越黑。”唐方聳聳肩，拿過衣架上的軍裝穿好，剛要走，那邊克蕾雅走過來，撫平他肩頭的褶皺：“好了，走吧。”
　　三人結伴走出，按照“洛基亞出行指南”描繪的路線圖，左拐右拐，唐方帶著二女來到壹處較為偏僻的小巷，徑直走進壹間裝修比較簡陋的商鋪。
　　“真沒想到，在‘洛基亞’還能找到這樣地道的小吃店，真是懷念啊。”嗅著半空飄蕩的濃濃醬香，唐方感慨道。
　　這是壹家面館，非常地道的中式面館，望著菜單左右超薄液晶顯像屏上不時變幻的各色面食，唐方不由得回憶起未穿越前的生活。
　　“三位，請問吃點什麽？”壹名臉上長著幾點雀斑的半大小子走過來。
　　“來碗擔擔面，要超辣的。”說完，擡頭看了壹眼面露茫然地克蕾雅：“她嘛……吃不慣辣，就來碗炸醬面吧。”接下來，又朝周艾望去。這時，卻見姑娘瞪了他壹眼，扭頭沖半大小子道：“涼皮有沒有？”
　　半大小子望望眼前有些奇怪的三人組合，點點頭：“有，有……”
　　“肉夾饃呢？”
　　“也有。”
　　“好，各來壹份吧。”
　　旁邊唐方眼都瞪直了，有沒有搞錯，這種吃法現在還流行呢？再者說，周艾可是貴族子弟哎，這種平民食品也懂，還知道如何搭配？
　　“我臉上有花麽？”周艾橫了他壹眼：“喜歡吃面？”
　　“嗯，嗯。”唐方點點頭。
　　“這個好辦，我抽時間多教克蕾雅幾道菜。”
　　“周艾，我能問妳壹個問題嗎？”
　　姑娘將頭發往背後甩了甩：“問吧。”
　　“妳真是奇羅格侯爵的孫女？”
　　“其實吧……我是壹個廚子。”
　　“……”
　　三人說說笑笑，有滋有味地度過晚餐時光，大約二十多分鐘後，付賬出門。唐方接過克蕾雅遞來的面巾擦幹嘴角油漬，沖她們眨眨眼：“去逛逛‘洛基亞’的特色景點。”
　　“特色景點？”克蕾雅聞言皺了皺眉，“洛基亞”就是壹星港，哪有什麽景點。
　　周艾卻是壹臉戲謔地挽住她的胳膊，笑瞇瞇地望著唐方：“怎麽？艦長大人要去找樂子？我們是不是該回避壹下？”
　　這家夥，想哪兒去了？唐方惡狠狠盯著眼前這個百變女魔頭，這妞發起狠來那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殺人都不帶眨眼的，可要搞起怪來，又跟只伶俐鬼似得，讓人哭笑不得。
　　“不用，不用，咱們來個大被同眠怎麽樣？”唐方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被她追殺，堂堂老爺們怎麽能在這種問題上服軟。
　　周艾怒目而視，拍拍克蕾雅的肩膀：“還不管管妳們家那口子。”
　　這壹回克蕾雅罕見地沒有跟她統壹戰線，使勁瞪了唐方壹眼：“誰讓妳去撩撥他，被吃豆腐了吧，活該！”
　　“好啊，妳們小兩口合起夥來欺負我。”周艾後退壹步，兩只手從後面環住克蕾雅的身體，壹下按在她胸前兩只大白兔上，好壹陣揉搓：“哈哈，他吃我豆腐，我就吃妳豆腐。”完事在克蕾雅的驚呼中壹抽手，撒腿就跑。
　　“還不快去追她。”克蕾雅抱著胸，滿臉幽怨地看向罪魁禍首，卻見那小子目不轉睛，倆眼珠子壹眨不眨地盯在她胸口那兩團玉珠上。
　　“好看嗎？”
　　唐方點點頭，下意識說道：“好看……好看……”
　　“唐方！”
　　“嗯？以後兩個月沒飯吃！”
　　壹聽這話，唐方壹下子醒悟過來：“我去追她，我去給妳報仇。”說著，還惡狠狠地捏捏五指，事後又發現這個動作有些猥瑣，趕緊在褲子上抹了壹把，幹笑兩聲，疾步緊追周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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