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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春滿四合院 by 荔枝

2018-8-23 06:01

  我其實還沒有很累,把於是拿了筆電把昨天晚上沒做完的工作繼續進行。不知道做了多久,堂嫂站在房間門口敲敲門。

  「治宇,吃點水果吧!」堂嫂笑吟吟地端了盤水果進來。其實我和堂嫂同年,而且堂嫂還大了我幾個月,所以私下我們都直接叫對方名字,感覺比較不尷尬奇怪。「妳在工作喔?」『對啊,最近比較忙,尤其這個禮拜連假,很多東西星期二上班就要交。』「那我不打擾妳工作啦。」『不會啊,我剛好吃點水果休息壹下。』我把電腦闔上。『妳老公最近還好吧?還有沒有惹事生非啊?』「哈哈,還好啦!」堂嫂每次聽我不叫堂哥的名字而稱呼「妳老公」時都會被逗笑。

  堂哥大我兩歲而已,小時候我們是最佳玩伴,什麽好事壞事都有我們聯手在攪和。不過我國小四年級就搬到北邑市去住了,而堂哥不愛念書,高中時轉了好幾所私立高中,什麽打架翹課都是家常便飯,後來念不下去就去當兵,當兵時也是風風雨雨;退伍後越玩越瘋,混酒家簽賭也就算了,後來還牽扯到吸毒。堂哥在勒戒所時,伯父去世,伯母默默扛起家族的使命,把堂哥胡混欠的賭債逐壹償還,把原本就半歇的農務停手,而將在苗梨市區有間賣肥料和農具租賃的小店面轉型成雜貨鋪,跟堂姐壹起打理。

  堂哥出勒戒所後收斂很多,讓伯母在家休息,由他和堂姐壹起撐著那個小雜貨鋪,早上批些蔬果肉品販賣,下午就是閑守店面賣些什貨。堂嫂是堂哥在酒店胡混時勾搭上的小姐,伯父伯母很不喜歡,但是堂哥的德性要相親也沒人敢托說,而且他又把堂嫂的肚子搞大了,所以也只好勉強讓他們結婚。

  不知道是生活環境不適應還是婆媳間互動不良有壓力,堂嫂剛辦完婚禮不久後就流產了。之後壹直到現在肚皮再也沒有消息,期間歷經家裏這麽多事情,婆媳之間更是氣氛低迷。

  初知道堂嫂婚前的職業我也不免用有色眼光看待她,不過堂嫂外柔內剛,即使是家庭主婦她也咬著牙要做到沒得挑剔,而和她互動時她又總是輕松幽默能言善道,所以我很快就沒有放在心上了。

  有壹次我把分手的女朋友留在我這兒的指甲油送給堂嫂,她笑得嘴合不攏。

  「我每天都在做家事,擦指甲油會刮花掉啦!」『沒關系呀,妳就當是幫指甲化妝,有塗有卸,不用省這壹點心思啦,妳心疼的話頂多妳用完這瓶我再幫妳買其他的花樣吧!』我們那壹次打開話匣子聊了很多,可能是同年齡的關系,所以話題和價值觀其實都很接近,感覺就開始很親近。堂嫂叫林文惠,因為和堂姐的名字尾字發音壹樣,所以伯母習慣叫堂姐小慧,叫堂嫂則是名字文惠。我起初叫她阿嫂,後來因為熟稔了,也是直接叫文惠。

  也許不孕的因素有影響,堂哥雖然沒有再碰賭碰毒,可是還是喜歡去拈花惹草,只是從比較富麗堂皇的酒店換成了街尾巷弄裏的小店。堂哥有問過我要不要帶我去開葷,我打哈哈說下次再說吧,結果下次就聽到警察掃蕩私娼寮的外來人口而順便把遮著臉的堂哥掃出來了,想想真是好險。

  那陣子家裏氣氛低迷,可是堂哥也就憋了壹會兒又故態萌發,也許是文惠的肚皮不爭氣,全家人似乎都很有默契地睜壹只眼閉壹只眼。那壹年農歷春節在老家住了幾天,堂哥照例只有在年夜飯有露臉,其余時間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年菜每頓都是大桌飯菜,初二那天文惠沒有回娘家,午餐過後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我悶得發慌,走到廚房看到文惠壹個人默默地刷洗鍋碗瓢盆。

  我開了冰箱摸壹顆蘋果出來,和文惠並肩站在水槽旁,壹面削皮壹面有壹搭沒壹搭聊天。削完後去核分片,裝在小碟子裏遞給文惠。

  『我沒有灑鹽水,蘋果很快會黑掉,趁漂亮的時候吃。』文惠楞了壹下,「啊?沒關系,不用了啦……」低著頭繼續洗碗。

  『喔,可是妳的臉都黃黃的耶,眼袋又腫腫的,很醜。』「餵!」文惠瞪了我壹眼。

  『妳看,這個進口富士蘋果壹看就是好東西,妳吃了不但可以補充維他命,而且臉還會白白嫩嫩又發光喔,像電視新聞的主播那樣!』文惠咧嘴笑了起來,把蘋果接過小口小口吃著。

  『不過那個眼袋嘛……吃蘋果就沒用了,要多休息才行。』趁著文惠吃蘋果的時候,我接續她的清潔工作。

  文惠吃得很慢,我把流理臺清幹凈了她還沒吃完。

  『反正……反正妳老公下午大概也都不會回來了,不如妳就去睡個午覺吧?

  』

  文惠拿著最後壹片蘋果含在嘴裏望著我,眼神飄過壹絲水氣,「好欸。 」然後把蘋果放回碟裏。「吃不下啦,我慢點再吃。」我望著她走出廚房,忽然聯想不起來,這樣壹個天地只剩四合院和廚房的小媳婦,以前到底是用什麽樣的姿態搖曳在酒店的紅男綠女裏閃閃發亮叱咤風雲?

  低頭望著碟裏的壹片蘋果孤伶伶,不想再放進冰箱占空間了,捏起來想吃掉,卻忍不住把文惠剛才用嘴含過的地方湊在鼻子前嗅,蘋果香混和著唾液而讓味道變得黏膩,我心裏咚了壹聲,張口吃掉。

  在日本漫畫,這個叫做間接接吻。我壹面走回房間壹面胡思亂想。

  推門進房卻發現文惠裹著棉被就睡在我床上,鼻息已經微鼾。我有點嚇壹跳,轉眼瞥見桌上壓著壹張字條寫著:四點半叫我起來,我要準備晚餐,惠2。那個2寫的小小在惠字的右上方,是平方的符號,以前上課傳紙條時疊字懶得多寫就都會這樣取巧。

  我坐在床邊看著文惠的睡臉,細長的眉毛,翹而密的睫毛,雙眼皮的摺痕即使在閉著眼睛的狀態下仍然是深刻,鼻子小巧而晶瑩,嘴唇微開呼吸著,雖然有點冬天的龜裂,卻還是紅潤自然。

  即使素顏沒有化妝,還是很漂亮啊。不知道堂哥當年在酒店第壹眼見到艷妝的文惠時,是否比現在還更動人?還是現在天天見面,又素著壹張臉,已經再也不能讓堂哥覺得有吸引力了?

  我看了壹會,壯著膽彎下腰湊近文惠的頭發,輕輕聞了壹下,都是油煙的味道。還是家庭主婦了呀,我想。發楞的時候文惠壹個轉身,嘴唇和嘴唇輕巧而快速地交錯而過。

  我嚇得立刻坐直,但是文惠繼續發出微鼾聲。

  雖然和前女友連做愛都做過了,但是畢竟分手之後就沒有再交過新的女朋友,不要說陰道裏面溫暖而濕滑的溫存,連牽手也沒有過,何況是接吻?

  那個晚上我夢見和文惠做愛而夢遺了。雖然有帶換洗的內褲,不過住在外面夢遺,老實說既麻煩又尷尬。幸好床墊和棉被幹了就看不出什麽痕跡,不貼近聞味道應該也沒有人發現吧。

  後來我偶爾會把文惠當作自慰的想像對象,想像染上禁忌就變得刺激,我竟然會比對著AV自慰得到更強烈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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