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計劃（上）

　　房間裏，六個人正在開會。
　　呂振華道：“海恩斯沃茲的子系統，也是用阿庇特之眼為節點建立的，但是和白石位面不同，有了明顯的改良與提升……阿庇特之眼壹共三千六百二十處，分別坐落在不同地方，但除此之外，還有三個重要支撐點和壹個核心樞紐。”
　　“核心樞紐本身是被隱藏的，導致幾乎無法被破壞。要想破壞它，就只能先擊破那三個支撐點，只有破掉這三處，才能讓核心樞紐完整出現，造成破壞。”
　　“唔，不奇怪。”君臨道。
　　上壹次白石位面，建造核心的工程師就說過，壹旦完成，設備就不需要了。它作為壹個純粹的精神網絡，是很難從物質層面摧毀的。
　　但要說沒法摧毀肯定不是，就需要方法。
　　三個重要支撐點？
　　君臨樂了：“摧毀核心樞紐的方法這麽簡單？才半天就打聽到了？”
　　呂振華回答：“我也懷疑過這點，不過我們的同誌確認，這不是秘密打聽到的消息，而是公開的信息。”
　　“但公開的信息也可能有問題，對嗎？海恩斯沃茲搜刮位面，必然導致本位面許多住民不滿，他也要防著壹手。”葉清弦道。
　　“是的。”呂振華點頭：“我也認為這依然有可能是個誘餌，但除此之外，我們也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法摧毀系統。”
　　君臨道：“殺掉守護者就可以了。”
　　“啊？”大家驚詫。
　　君臨道：“任務不是給出提示了嗎？殺掉系統守護者，摧毀系統。這意味著兩件事本身就可能有相關性。”
　　“所以支撐點的事不需要理會？”羅伯特問。
　　“不，必須要動。”君臨道：“誘餌要有效果，就必須有價值。尤其是我來了，海恩斯沃茲很清楚，這場對決，要麽是我我給他壹記重創，要麽就是他幹死我。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支撐點的事必須有價值……否則我摧毀他壹個重要支撐點，卻發現再沒有任何機會，他又怎麽對付我？他不會允許我藏在暗處，自己擔驚受怕250天的……他不是這樣的做事風格。”
　　葉清弦笑了：“沒錯，上壹次他可也是用系統做誘餌對付我們呢。”
　　海恩斯沃茲算的上是拿得起放的下的人，既然上次那個未完善的子系統都舍得拿出來釣魚，那這次只是三個支撐點，他也不介意再釣壹次。
　　所以支撐點必然會有價值，但也肯定不會是決定性因素。
　　就看海恩斯沃茲怎麽選擇了。
　　“所以這個誘餌還是要吞？”藍藍問。
　　“嗯，吞是肯定要吞的，不過怎麽個吞法，就是咱們說了算了。”君臨壹笑，他指指地圖：“最近的壹個支撐點就在夜光城，清弦，麻煩妳跑壹趟了，摸清楚那邊的情況。”
　　“明天早上等消息。”葉清弦出門。
　　君臨對呂振華道：“妳們幾個也按計劃辦吧。”
　　眾人紛紛點頭離開。
　　壹夜無事。
　　次日清晨，葉清弦風塵仆仆的回來。
　　身上滿是血漬，身上還受了些傷。
　　她進來的時候，君臨正在洗澡，推開門看了壹眼，問：“怎麽樣？”
　　“趕快出來，老娘也要洗。”葉清弦沒好氣道：“我在外面忙了壹整晚都還沒洗呢，妳到先洗上了。”
　　君臨笑笑：“我光著屁股進去的，幫個忙，把褲衩給我。”
　　葉清弦召喚出菲奧娜，菲奧娜很無奈的把褲衩托起遞給君臨。
　　君臨很不滿：“這特娘壹臉沒見過的樣子。”
　　菲奧娜板著臉不理他。
　　穿好褲子出來，君臨敲了敲隔壁的門，隔壁那幾個也沒怎麽睡，壹個個迷蒙著過來。
　　葉清弦道：“支撐點在教堂，裏三層外三層，重兵把守。單是外圍就至少十二個黃金階。我虧了也就是試探壹下，否則絕對栽在裏面。”
　　“具體多少人？”呂振華問。
　　葉清弦瞪眼：“我怎麽可能了解那麽詳細？不過從編排看，至少三個血輪鬥士團，外圍還有大量的普通士兵，壹個城市不少於五萬兵力，都是老兵。”
　　小猴子問：“妳這麽壹試，他們會不會降低兵力，免得妳不來？”
　　“不會。”君臨搖頭：“我知道海恩斯沃茲，沃茲也知道我。這點部署要是能難住我，那我也不會成為他的威脅。這壹次的對決，是明鬥，沒有那麽多暗手可言。對他來說，守住子系統就是勝利，殺掉我是其後要追求的，所以他絕不會為了殺我而放松戒備。”
　　羅伯特笑道：“但他不會想到，我們根本不打算暗闖。”
　　“沒錯！”君臨也笑道：“這次不是戰鬥，而是戰爭！”
　　他說著看向呂振華：“妳們那邊怎麽樣了？”
　　呂振華笑道：“候選目標壹大把，太多人憎恨這個位面了。”
　　“印刷品呢？”君臨又問。
　　藍藍回答：“搞定了。”
　　“幻想生物呢？”君臨再問。
　　小猴子面露難色：“都藏著呢，不太好找。”
　　“沒關系，等消息出來，他們自然會找上門來。”君臨長身而起：“走吧，就先從本地開始。”
　　眾人已紛紛出門而去。
　　……
　　重犯監獄。
　　哈洛維戴著枷鎖，靠在監獄墻上。
　　目光沈靜的看著天花板。
　　壹名獄卒走過來，將壹碗飯和壹份雞腿放在牢裏：“吃吧，明天就是受刑的日子，給妳加了菜。”
　　哈洛維的目光緩緩收回，目光停留在獄卒身上，他緩緩道：“知道嗎？我同情妳。”
　　“切。”獄卒唾了壹口：“妳壹個快死的人，還來同情老子？”
　　哈洛維微笑：“我雖然快要死了，但我的思想是自由的。我的肉體可以湮滅，但我的靈魂永不屈服。我不象妳們，壹群甘於做奴隸的人，是沒有希望可言的。”
　　“閉嘴吧，夥計。”獄卒有些憤怒：“別再用妳那套妖言惑眾的說辭來蠱惑我。我沒有什麽理想，就想好好活著！”
　　“妳確定這是好好活著？”壹個聲音突然傳來。
　　獄卒愕然，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眼白壹翻，已然暈倒在地。
　　壹個身影從虛無中現出，正是葉清弦。
　　她微笑看哈洛維：“萊昂·哈洛維？自由戰線的領導者？”
　　哈洛維看看葉清弦：“是我，妳是誰？”
　　“幫妳們從這被奴役的生涯解脫出來的人。”葉清弦隨手劃斷牢門鐵鎖。
　　哈洛維看著她手中的血刃，有些明白了：“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