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廣告

　　享用了壹頓豐盛的晚餐，江涵便與陳麗谷告別出門，帶著梁錯玉坐獅鷲車回家。
　　不使用傳送書的緣故還是因為杜凝妝摸魚的厲害，沒有搞出機體傳送的效果來，而梁錯玉完全不會使用魔力，所以只能叫車回家了。
　　不過這也不是壹件壞事，江涵覺得壹個人要融入魔女的世界中，最重要的就是體驗生活，獅鷲車算是非常魔幻的東西，在了解它的原理後，不難發現其實浮空城的本質就是壹輛超巨大的獅鷲車——當然，本質並不代表制作難度，人人都知道燒開水是物理的本質，但核能燒開水並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再比如說大魔女和弱魔女的本質都是魔力生物，但打起來恐怕壹人滅團很輕松，江涵自己就能夠壹個人團滅掉家裏其他的媽媽姐妹們，且算上未曾謀面，但據說‘跟妳壹樣漂亮，壹樣矮’的堂妹。
　　獅鷲車的奇異讓小女巫發出驚呼，讓人心情舒坦。
　　回家的時間雖然不長，但自由飛行的感覺依舊讓女巫小姐心情平靜不下來。
　　“等妳以後有了身份，有了存款，妳自己就能買壹輛車，又或是買根掃帚，又或是學習壹個飛行用的變形術……到時候可以在空中自由的飛行，滑行，甚至體驗急速降落——只要別在落地時還保持著高速就好了。”江涵笑著說道。
　　她沒忽悠對方，這兩個月裏，獅鷲車的價格發生了大滑坡，中高端車型依舊昂貴，但低端車型則血崩。外國的大魔女艾米莉亞·特羅特斯拉發明了壹種新的漂浮和減重的符文，作為應用符文中的高級內容被用在獅鷲車上。
　　這讓獅鷲車終於進入了‘單飛’時代，壹只獅鷲就能夠提供足夠的動力，再加上綠洲沙漠折疊空間中，發現了壹種類似於獅鷲的大鳥，動力不比獅鷲弱多少，就是耐力不算好，但作為在城市中使用的簡單車型完全沒有問題。
　　魔女世界的特質也展現出來了：高效。
　　上午剛申請好的專利，下午扯完皮，晚上連夜就做出來了車型送審查和申請商號，第二天的下午立馬在店鋪裏就能見到進貨了，這種大鳥+單體獅鷲車主體的城市車型便宜實惠，如果不是習慣了傳送出門的話，江涵也想要買壹輛，且還真的買得起。
　　夜色中，魔女的時間剛剛開始，江涵回到了家中。
　　她剛領著梁錯玉走到家裏，就看見江貞鈴小姐穿著筆挺的女士西服與西裙，與戴著西服條紋配色的魔女大沿帽走出來，站在她兩的面前。
　　“是……朋友？”江貞鈴嘴巴動了動，但放棄了什麽的普通的問了壹句。
　　妹妹，妳剛才是想說的是‘客人’吧？江涵嘴角微動，指著低著頭顯得不安的梁錯玉說道：
　　“是我朋友，她最近剛轉化成女巫，忘記拿證了，可能需要我們開個身份證明和住宿證明給她，讓她能夠拿去學校申請那些要用的材料，好讓她重新把證拿回來。並且，要在我們這裏住幾個月，直到我另外壹個朋友，妳上次見過的陳麗谷幫她弄到女巫補助。”
　　“歡迎。”江貞鈴伸手和梁錯玉握了壹下，然後看著江涵，“姐姐，給我們的客人倒杯茶，再給她把電視打開，我們訂了科普頻道……對了，壹會妳再上樓跟我收拾下客房。”
　　“嗯，好的。”江涵回過頭安排了梁錯玉在客廳裏看電視。
　　她跟著妹妹走上樓，清理兩周前擴建出來的客房，本來打算是用來做姐妹兩人的工作室的，但思考了下還是做成了客房，就是為了避免客人來了沒地方住的情況。
　　客房不大，按照魔女的習慣布置的挺陰森，唯壹的可以接觸到室外的光源是共用的陽臺。空著的書架，木制的書桌，帶有古樸鏡子的衣帽間，還有略顯哥特風格的暗紅色地毯與墻壁木雕，以及那副著名畫作的贗品：最後的晚餐。
　　只不過魔女世界中，最後的晚餐由13位魔女組成，並且背景也並非是原作中的聖子宣告自己被人出賣的背景，且作者也並非是達芬奇，但無獨有偶，似乎偉大的人物都有著類似的審美。
　　她出神的看了幾秒。
　　條紋西裝配色的江貞鈴坐到了書桌上，穿著黑白豎紋配色長襪的腳晃了兩下，輕輕擱在凳子上，她看著江涵的眼睛，沈默了片刻說道：
　　“真的是妳的朋友？妳們認識多久了？”
　　“不超過8個小時。”江涵老實說道，家人就是這種妳說謊也很難瞞過的對象。
　　“這樣啊。”江貞鈴雙手手肘撐在大腿上，整個人如同蜷縮在桌上的貓壹般。
　　“涵妹，我很少相信巧合這兩個字的，所以我希望妳也學會謹慎，不要在發揮自己的善心的時候受到致命壹擊，不要在憐憫她人的時候蒙受委屈。”她聲音略顯低沈，有著壹種莫名其妙的粘性。
　　魔女都是謹慎的生物，這也造成了我們社會偶爾會產生的圈子關系，比上輩子還要強的圈子關系……江涵點點頭，說道：
　　“我也不是白癡，我只是覺得，妹妹，我覺得她跟我同病相憐。”
　　“妳偶爾會文藝的讓我惡心，姐姐。”妹妹笑著說。
　　江涵聳了聳肩，無奈道：
　　“沒錯，偶爾我也覺得我自己矯情的惡心。”
　　妹妹啊……妳總有這種壹句話把悲傷氛圍和沈默打破的超能力……江涵默默的想，然後幫忙把被子枕頭什麽的咚準備好了壹套，還有毛巾，與姐妹兩人的舊衣服。
　　“她可能比妳還要高壹點點，誤差幾厘米。”妹妹看著江涵的舊衣服，皺了皺眉。
　　“也是矮子。”江涵快速說了壹句。
　　妹妹立馬被嗆的沒聲，皺起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麽，讓江涵看著有點想笑。
　　在漫長的和妹妹鬥嘴的環節中，她總處於絕對的下風，最近倒是總結出來了壹條厲害的定律，‘要搶先自黑’，這個方法已經幫她逃過了兩次妹妹的陰陽術了……
　　片刻，妹妹重重的點了下頭：
　　“沒錯，都是矮子。”
　　……
　　事不過三？江涵深呼吸了壹口，避免殺妹證道。
　　囤積物資是國人的特性，幹凈的毛巾，床單，被子，枕頭基本家裏都有，不需要再專門出門去買壹趟了。
　　在把東西放好後，江貞鈴突然問道：
　　“如果有人想找妳做拍個雜誌照的話，需要找誰？”
　　“啊？什麽雜誌照？”江涵慢了半拍反應，平時妹妹很少和她聊工作上的事情，導致她有點意外。
　　“就是普通的雜誌，不脫衣服的那種，和妳給妳們酒吧拍的那張差不多。”江貞鈴還從口袋裏拿出壹張皺巴巴的海報：
　　魔女之家那張江涵露側顏和露背的照片。
　　……雖然早有預感會被看見，但事到如今依舊讓我臉紅……江涵沈默半秒，說道：
　　“需要找萬象貿易街D區的魔女及女巫事務所的陳麗谷小姐，她會說明白業務範圍，說明白收費標準，說明白尺度標準等等。”
　　事實上，江涵現在如果有經紀人的話，真正的經紀人是秦舜英小姐，但由於秦舜英手底下有太多好姑娘要照顧了，她無法專門帶著江涵跑東跑西，魔女之家的工作也非常之多，故而陳麗谷這個應該算是‘秦舜英嫡系’的魔女負責江涵的業務，不過魔女之家的工作也變成了預約制度。
　　——壹開始秦舜英想說‘點名制度’，但在大家的強烈抗議下換成了‘預約制度’。
　　“如果妳想要讓我拍雜誌照，我可以算妳便宜點，怎麽說都算是我妹妹嘛。”江涵挺了挺胸，擡起下巴。
　　江貞鈴嘴角微動：
　　“不不不，我不會找壹個矮子做雜誌照封面的，除非是法蘭西戰爭雜誌，那說不定能給世界首個首都被攻破的世界大國壹點它們欠缺的運氣。”
　　妹妹，妳乳法了……江涵輕咬了下唇。
　　“再說了，也確實不是我要找人拍，而是……我有資源，給別人不如給妳，怎麽說妳也是我的妹妹。”江貞鈴口頭不落下風，擠兌的江涵臉都紅了。
　　但她也沒辦法，誰叫她最近財政狀況不好呢。
　　在貸款買下了那本《消逝的物質·煉金簡史》後，她甚至背上了這個年代房子的首付款，六位數的欠債——年紀輕輕就扛上了還房貸的壓力。
　　只好多接點工作，期待自己煉金水平的增加，能夠逐漸的賺錢。
　　想到這裏，江涵臉紅但還是滿意的點點頭問道：“好啊，但要我給什麽雜誌拍封面啊？”
　　“壹個叫做《演繹》的雜誌。”
　　……沒聽說過啊……江涵歪了歪頭，思考了壹會還是想不出來這是什麽雜誌：
　　“新雜誌？”
　　“嗯，新雜誌。”江貞鈴推開門，姐妹兩壹起下樓，邊走邊說。
　　江涵問道：
　　“那是什麽公司出的？”
　　江貞鈴回過頭，想了想說道：
　　“南方省城及領海警察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