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木雕記錄異常

夜行狗

靈異推理

“妳保證妳說的每壹句話都是真的?”
“我保證,千真萬確!”
“如果現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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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好吃,還有嗎?

我用木雕記錄異常 by 夜行狗

2021-7-4 21:07

  劉小凱今年十二歲,還在上初壹,他這壹輩子也從來沒有遇到像今天這麽離奇的事。
  所以在見到這兩個字的第壹反應,是這人應該摔進水井裏很久了,沒有東西吃,以至於剛才沒空回答自己的問題,只是想要吃的。
  他立刻去書包旁,在書包的旁邊此刻擺放了壹盒小白兔奶糖,還有壹盒奧菲奧餅幹以及幾顆果凍。
  那是爺爺剛才在來的路上給他買的,劉德培老爺子本來想著帶著學業開始繁重的孫子到郊外來走壹走,放松壹下,自己順便到段宅做檢測,可以壹舉兩得。
  吃的東西買得有點多了,劉小凱根本沒吃多少。
  他將所有剩下的食物抱過來,隨即用壹張新的紙,在上面寫上文字:妳躲開壹點,我給妳丟些食物下來,妳先吃著,我去叫我爺爺。
  末了想壹想,又在後面加了壹句話:不用擔心,我們會讓治安官救妳出來。
  再壹次把紙條連同石頭用尼龍繩放入枯井中。
  不多時,那壹端觸到了井底,並且很快下面微微扯動,裏面的人示意自己已經躲開。
  劉小凱當即沿著石板與井口之間的縫隙,將包裝好的奶糖、餅幹以及幾顆散裝的果凍小心翼翼的丟了下去。
  他隨即擡頭看向段宅那破爛的房屋中,雖然那邊的門窗應全部掉落,但沒有見到爺爺的身影。
  劉小凱此時又叫了壹聲,正要起身去將爺爺找來,但覺手中還沒放下的尼龍繩忽然扯動了壹下,他知道這是讓他往上拉的信號,略壹猶豫,又開始拉動繩子。
  不多時,將系著石塊和紙條的壹端拉出井口,把紙條翻面看去,只見上面還是寫著簡短的兩個字:好吃,還有嗎?
  劉小凱壹怔:“這麽快就吃完了?”
  這幾個字還是奇醜無比,同樣出自井底那人的手筆,只是劉小凱猜想他可能要吃壹會兒東西,沒有料到對方會這麽快回復自己。
  想了想,劉小凱再次放入壹張新的紙條,告知井中的人自己的食物剛才已經全部丟進去了,讓他稍安勿躁,自己要離開去叫人。
  將繩子在井外的壹端用壹塊大壹點的石頭壓在地上,劉小凱快速跑向老宅那破舊的屋裏。
  屋子裏光線昏暗,給人壹種陰沈壓抑的感覺。
  劉小凱心裏緊張,又擔心那井中人的安危,壓下想要轉身跑出去的念頭,在屋裏喊道:“爺爺,爺爺妳在哪兒?”
  “我在這兒。”劉德培的聲音從房屋的後方傳來。
  原來這段宅還有壹個偌大的後院,要穿過中間的屋子才能看見,而剛才劉德培壹直在後院中,所以沒有聽見劉小凱的叫喊。
  壹邊說著,劉德培壹邊走來,他雙手沾滿了泥土,手裏的容器內裝了壹些土壤和從墻壁敲落的石屑,另壹只手拿著壹把小巧的尖錐榔頭,衣服和褲子上也沾了灰塵。
  劉德培神情嚴肅,對劉小凱道:“妳怎麽過來了?不是讓妳不要靠近這破屋嗎?這裏有危險,萬壹倒塌了怎麽辦?”
  劉小凱趕緊跑到前院的屋外,站在空空洞洞的窗戶口,指了指那口蓋著石板的枯井,對劉德培說道:“爺爺,那邊枯井……裏面有人!”
  劉德培壹楞,快步穿過建築物,壹邊問道:“裏面有死人?”
  “不是死人,活的,活人……”劉小凱急切回答。
  劉德培當即跑到了前院,跟著劉小凱快步走到那壓著石板的枯井前方。
  他先是仔細看了看這枯井和它上方那露出部分縫隙的石板,見這石板似乎已經壓在這裏很久了,近期根本沒有移動過的痕跡。
  如果枯井下面有人,也是在這石板壓住之前掉進去的,不可能還活著。
  “裏面的人剛開始還問我要吃的,說是很餓,我把妳給我買的零食全部丟進去了。”壹邊說著,劉小凱壹邊指了指地上那用石塊壓著的尼龍繩壹端,“他聽不見我說什麽,我都是用這個和他交流。”
  劉德培將信將疑的瞥了那線頭吊入枯井縫隙中的壹幕,就在此時,他忽然看見那線頭被人扯動了壹下,扯動的源頭正是來自井底。
  “快,爺爺,要把他救出來!”劉小凱見狀道。
  他年齡較小,身子也瘦小單薄,壹個人擡不動那壓在井口的石板。
  劉德培道:“妳擡小的那壹邊,我擡這邊,把石板往妳那邊移動,後退的時候註意別砸到腳了。”
  劉小凱快速點頭,爺孫倆壹人抓住這石板的壹頭,同時用力,這石板竟然只是壹個震動,沒有被擡起來!
  劉德培低頭壹瞧,見石板壓著井口的地方長滿了大量青苔,剛才那壹下,只是將粘連部分的青苔給扯斷,實際上這石板並沒有多重,爺孫倆人完全可以擡走。
  他立刻對劉小凱道:“再來壹次,擡起來後妳往後慢慢退。”
  如果把石板擡下來,確定井裏有人的話,劉德培將會立刻報治安官,或者先去叫附近的居民把裏面的人救上來再說。
  兩人再次同時用力,果然這壹次這石板要輕了不少,立刻被擡起,劉小凱按照爺爺的吩咐,雙手十指緊緊的扣住石板邊沿,感覺有些濕滑,不怎麽好抓,他知道自己要盡快將石板移開後放下,否則極有可能手滑掉落。
  擡起來後,劉德培本來準備繞著井口走動,方便自己的孫子將石板擡開後放在地上。
  就在此時,擡著石板往後退的劉小凱不小心踩到了井邊地面的壹團青苔,腳往前滑,身體後仰,手裏卻下意識的緊緊扣住石板邊沿,生怕它掉落。
  而劉德培這裏忽然傳來了拉扯的力量,石板拽著他往前壹沖,此時他還並沒有繞過井口,正面對著黑洞洞的井口處。
  這個時候,劉德培其實直接將石板松手就行了,他正要這麽做時,這石板中間開裂的部分忽然間直接斷開,變成了兩塊石板。
  劉德培頓時失去了重心,壹聲驚呼,在松開手中斷裂石板的同時,整個人也往前撲倒,從井口掉了進去。
  另壹邊往後仰的劉小凱已經摔在了地上,腦袋磕了壹個包,不過他顧不得疼痛,壹骨碌爬起來,驚恐萬分的沖到井口往下看,裏面黑漆漆的卻什麽也看不到。
  “爺爺,爺爺,爺爺……”劉小凱六神無主,急切的眼淚直掉。
  雖然爺爺摔了進去,但剛才他似乎並沒有聽見落地的聲音,或者已經傳來響動聲,但自己也摔了壹跤,驚慌之下並沒有聽見。
  手機也在爺爺身上,他沒有電話。
  此時劉小凱想起來自己和爺爺過來時,從這裏小路過去,在馬路對面看見有壹戶農家,他當即對著井口喊道:“爺爺,妳等著我,我去對面叫人救妳!”
  說著,壹抹眼淚,準備轉身去叫人。
  不過就在此時,劉小凱忽然眸見那剛才壓在井口的尼龍繩被拉扯了壹下。
  他暫時沒有空理會,正要離開,卻又見那繩子被急促的拉扯兩下。
  劉小凱壹怔,走過去,跪在地上,雙手輪番交替,將那繩子的壹頭從井裏快速拉出。
  那系著石塊和紙條的壹端很快被拉扯到身前,劉小凱立刻將紙條取下,翻轉過來,只見上面寫著。
  “這個比剛才的好吃,還有嗎?”
  ……
  謝宗宇停止了口述,擡起放在手邊的茶杯,喝了壹大口熱茶,似乎剛才嘴說幹了。
  沈星盯著他的眼睛,又轉頭看了看坐在壹旁壹直沒出聲的楊添,這家夥將身體縮成壹團,面容枯槁,不時咳嗽壹聲。
  很快沈星收回了目光,終於擡起剛才將自己舌頭燙了的熱茶,這會兒茶水已經溫熱,他仿佛發恨似地壹口將茶杯裏的水全部喝光,從嘴裏吐出兩片茶葉。
  謝宗宇又要給他茶杯中倒入剛剛燒好的開水時,沈星擺了擺手:“不要了,謝謝!”
  說著,看向楊添右手按著的左肺的位置,對楊添說道:“我現在算是差不多猜到,妳連左肺都沒了,卻還能出去辦案是為什麽了。”
  楊添看著他,也沒說話。
  沈星問道:“妳是不是與這井裏的異常做了壹場交易?”
  現在看來,那井中的異常覺得掉進去的東西都很好吃,所以沈星猜測,特調組的人為了將它引出來,特意準備用食物交易的方式。
  但目前結果很明顯,這場交易失敗了,不僅失敗,楊添還白白損失了壹個肺。
  “能說說具體情況嗎?”沈星饒有興趣的道。
  楊添喝了壹口茶,先是看了謝宗宇壹眼後,這才開口講述起來。
  ……
  當時劉小凱被那紙條上的文字驚呆了,壹聲尖叫後,轉身就跑,什麽也不顧,直到來到馬路上,壹邊哭喊著跑到了馬路對面那家農戶中。
  不多時,農戶的主人報了治安官。
  大概半個小時後,壹輛面包車改裝的小型巡邏車趕來,從裏面下來了三名治安官,兩男壹女。
  倆男治安官壹高壹矮,在農戶和哭哭啼啼的劉小凱的指引下,來到了那枯井的位置。
  此時,那枯井的內部已經開始散發壹種古怪的惡臭味,氣息很難聞,站在井邊壹會兒就讓人惡心想吐。
  那女治安官很快就支持不住,直接跑到壹旁吐了起來。
  倆男治安官檢查了枯井的周圍,發現了大人和孩子的腳印,孩子的腳印應該是劉小凱的,而那大人的去向則如劉小凱所說,可能正掉進去了。
  不過剛才聽劉小凱斷斷續續的講述,他們明白這枯井並不尋常,拿來強光手電,對著井底照去,發現裏面依舊漆黑壹片,連強光都無法穿透這片黑暗。
  女治安官和劉小凱回車裏休息,順便由女治安官安撫壹下當事人,而那兩名男治安官則對指揮中心報告了情況,很快就有第壹個救援隊到來。
  這些人雖然帶著救援設備,但聽了情況後,沒有壹個人敢下去救援。
  往枯井裏扔了不下十根應急照明棒,仍舊驅散不了裏面濃郁的黑暗,這就證明這井底非常不壹般。
  隨後平安市特調組接到了案件接管通知,謝宗宇帶隊出發,與他壹起來的正是丟了左肺的楊添。
  當時想要趕時間將劉小凱的爺爺劉德培救出來是不可能的了,對事情的經過進行分析後,謝宗宇斷定劉德培已經死亡,不可能再存活。
  他下令將枯井連同這個段家的宅院全部封鎖,連普通治安官在未得到命令以前也不得擅自入內。
  隨後謝宗宇采用擴音器、往井底送入完好的電話的形式試圖與井底異常進行溝通,但對方沒有回復任何消息,仿佛根本就不存在壹樣。
  不得已,調查組只得采取了劉小凱的方式,不過他們吊入井中的不是紙條,而是壹個可擦寫的寫字板,並且進行了壹場極為詭異的溝通。
  謝宗宇:妳是誰?
  井底:壹個行為不受控制的孤獨者。
  謝宗宇:掉進井裏的那個人,被妳吃了?
  井底:那是人嗎?我以為只有我才是人。
  謝宗宇:為了更好的交流,我建議妳可以到井外來,我們好好談談,或許我可以滿足妳壹些條件。
  井底:我不是已經在外面了嗎?
  (當楊添講述到這壹段時,沈星註意到謝宗宇的臉色有了明顯變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麽,但還是忍住沒有說出來。)
  不管是誰,當井底的異常說自己已經在外面時,當時都被嚇了壹跳。因為時值夜晚,這種說法,會讓人不可避免的產生壹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謝宗宇:妳在哪兒?我沒有看見妳。
  井底:可我看見妳了。
  此時的謝宗宇回頭四處查找了壹遍,除了同樣在周圍搜尋的楊添以外,他什麽也沒看見。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兩人用當時的武器、那支金色的靜電筆將自身用靜電場籠罩,這樣可以暫時在異常的感知中屏蔽自己的存在。
  謝宗宇:說說吧,妳到底想要什麽?
  井底:快樂。
  謝宗宇:怎麽才能讓妳快樂?
  井底:吃東西。
  謝宗宇:妳想要吃什麽?
  井底:上次那種。
  謝宗宇(皺起眉頭):我想知道的是,妳又能為此給我回報什麽?
  井底:妳的快樂。
  謝宗宇:難道妳知道我的快樂是什麽?
  井底:權力,永無止境的權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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